我饒有趣味兒地看著這個墨歸,果然沉山真人的名號沒起錯,這師兄弟倆人,一個隱了白的,一個抱了黑的,真是沒一個省事兒的。
“那錢也是你掙的好不好!”哼!想陷我於不仁不義。
“那也是你賺得多!”
“那主意還是想到的咧!就是你賺的,還是你賺的,反正是你賺的!”我還吵上癮了來,這廝,你這不是逼我麼。
不好……果然,墨歸滿意地點點頭,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看著我:“既然你真的這麼想,我也就不再推脫了。好了,夜也已經深了,你好好睡一覺吧。”
丫丫的,他在惘民有木有!
次日一早,我醒來也就活蹦亂跳沒什麼事兒了。聞著滿園子的清香,肯定又是明遠在摘槐花了。我伸了個懶腰,忽然想起昨晚墨歸說的今天要去梧桐教坊裏看梧桐選手麼,唔,這個可是個大事兒。
還沒等我裝扮好,墨歸就進來阻止:“天雪,老樣子,還裝扮成紫丫頭來。”
好生鬱悶。片刻之後,一個醜醜的用孟奶奶的話說就是活下來真有勇氣的紫丫頭走出了院子。果然,小氣的墨歸滿意地看看我,自己卻是自信飽滿地昂首走在前麵。
路上,白青很是有些不安,我奇怪了,不就是將要見到自己弟弟了,自家親弟弟的,有必要這個反應麼?
說來也是,參選梧桐君的美男們都住在梧桐教坊裏麵,隻有像譚公子那樣的大牌可以自由出入,何況他那處宅子也是經過人家自己的抗爭得來的。而其他的梧桐子們都是嚴格接受教坊師傅的培訓,半個月或許才放風一次。所以我們來了棲霞鎮將近半個月了也沒有得見白炎一次。
教坊很快也就到了,院落位置倒是清幽,從外麵看也頗為大方雅致,我心中暗自點點頭,看來這些個官員還是頗為顧忌這些未來有可能要攀龍附鳳的梧桐樹們的。
走到門口卻是被攔截了下來,白青微微有些激動,一個勁兒地言明自己是要進去探親的,門衛卻是鐵麵無私,不講情麵。
不過,我們現在好像也真還沒有什麼情麵可言。
墨歸眼尖,一轉頭看見那邊兒閃出一個嫋娜人影兒來,連忙過去搭話:“柳姑娘您可到了,我們可是都等上您好半天了!”那女子明顯一愣,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帥鍋微微蹙著眉。
我和白青倒是有些愣住了,墨歸青天白日地這麼耍流氓不會被人家叱罵吧?再說了,墨歸怎麼知道人家姓柳?
等下……柳……我心中一動,連忙在那個美女疑惑之前跟過去,朝身上摸了半晌終於摸出昨日詩會上那個買詩風雅男給的玉佩遞過去:“柳姑娘,我們公子可是說了,說什麼‘有女同行,贈之玉佩’,這不,一大早我們三個就在這裏等著姑娘,好保護姑娘的芳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