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陪你看晨曦(1 / 2)

墨歸在我身後說他隻認我。

曾經司馬無情也是這麼對我說的,而墨歸說他自己不是司馬無情的人。

為什麼這些人都是說隻認我的,卻為什麼他們之間合不來?為什麼口裏說著隻認我,人卻為什麼不能坦然相待?

我手裏按著懷裏那顆雪丹珠,司馬無情親手交給我的雪丹珠,他當時也是一臉憂傷地說:“天雪,我隻認你。”

然而,我私下裏找人問出的結果卻是,從來沒有聽過江湖上有這麼一號東西,什麼迷心香、什麼雪丹珠,野史術士沒有、江湖君子沒有、哪裏哪裏統統都沒有。

我現在就在想,司馬無情這枚玉墜兒裏是不是隻算得上放了一顆糖,一顆用來迷惑了我心智的糖塊兒。

是啊,慕容天雪,他怎麼會傻到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你!

而今夜,墨歸那一句“天雪,我隻認你”,在我聽來幾乎是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自我心虛。

清風吹動,我看著地上留上的斑駁樹影,我有些自嘲。我本就沒有將心照給明月看,何苦計較明月是不是照著渠溝?

所以,黃天雪啊黃天雪,這不是你的風格!你怎麼可以這樣閑著沒事兒找事兒地、給自己浪費腦細胞?要長皺紋的好可怕~~

看著墨歸有些失望的臉色,我忽然賤兮兮地笑了,那笑容直讓墨歸眼前一喜,我吐著舌頭對墨歸做了個鬼臉兒:“哈哈,被我整到了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說著也就歡脫地一蹦一跳著走了。

女人,感性動物啊有木有,你何苦給她講道理亂分析!

夜裏睡覺,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隱隱約約似乎是一個男人的臉(乃們不可亂鄙視的!那是一張老男人的臉。額……不是那樣的,是一張慈愛的臉行了不?),那臉上寫滿了慈愛,如果非要在他的慈愛前麵加上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非常無奈的慈愛。

也許那張臉並不是很蒼老,但是長期服用五石散之類的修性藥物,他看起來十分滄桑。夢裏,我忽然很是好奇,這就是真正的慕容天雪的父親,先皇問道皇帝麼?

我想跟老爺子嘮嘮家常來著,問問他在天上做神仙的滋味兒是不是很好,有木有麻將可以搓上幾桌,他微微有些虛浮的麵龐卻是對我呼哧呼哧地笑了起來:“天雪,你可以的。”

可以?我可以什麼啊?再說了,是我可以,還是真正的你的神女公主可以啊?

我有些迷蒙,但是老爺子他已經得道,那來去都是飄渺不定的,正在我歪著臉兒研究他老人家這無奈而又慈愛的麵部表情是不是太過於複雜了,他卻已經苦笑著漂遊而去了。

一夜夢長。睡醒的時候我都覺得屋子裏是不是有人來過,再想著夢裏的那一句“你可以的”,不由得使我很是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