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說過:“天雪,此生我隻認你。”
那誰還說過:“天雪,你要學著防備我。”
那誰最後卻對亂教說:“隻要你交出她,我便答應。”
我的心狠狠地一疼,他,司馬無情,終究還是在乎我的。
譚晚沉顯然是對司馬無情話裏的那個不知男女的“ta”產生了懷疑,但是譚晚沉緊皺的眉頭充滿了不可置信,終於,他淡然地看著司馬無情:“你在敷衍我?你說的那個若是她,她又怎麼可能在我手裏?”
很多人都是不明所以地看著譚晚沉,又跟著譚晚沉一起看向司馬無情。但是白炎,卻是緊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夜風真冷,尤其是我體內還有一種亂竄的詭異衝動,使我不得不把還沒有幹透的衣服在撩開一些以控製體內的衝動,結果就是很悲劇地,我打了一個長長的噴嚏。
“阿嚏——”
這個大軍壓境般的氛圍裏,我的這一聲噴嚏竟然是十分嘹亮,雙方都不知我這個潛伏是敵是友,結果便是雙方都有人警惕地朝我這裏射了箭來。
糟糕。要是真的這樣被射死了,我豈不是太對不住楊霄替我吃的苦。
最先反應過來的竟是無情,他幾乎就是即刻拍馬而飛,無奈卻是被一個不長眼的百步穿楊功夫的士兵發射的連環箭射中左臂,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慢了白炎一拍,自己身子被白炎攬腰卷走,卡著咽喉立在了譚晚沉馬下。
司馬無情一把拔去左臂的利箭,鮮血不止,他正要追到這邊兒卻被墨歸攔下:“將軍,不可衝動!”
他眼中巨痛著地飛上坐騎跟譚晚沉對峙,我清晰地看到他無聲地喊出“天雪——”。
那邊兒白青卻已經傻了眼:“白——炎?”
這邊兒,白炎和譚晚沉顯然是已經猜出了我這不明女子的身份,震驚之下也隻好鋌而走險,白炎也沒有再做奸細的必要了,隻是死死地卡著我低語:“不要動。”
尹白早已經是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潘玉卻是驚訝地瞪著我:“黃、黃、黃天雪?”
聞言,譚晚沉和白炎這才有心仔細盯著我的臉打量一番,白炎驚訝道:“竟是你?”
譚晚沉在確定了我就是那個愛吃他豆腐的鄰居之後,眸子中閃過一絲複雜情愫。
完了完了。不僅小命不保,看來還要遺臭萬年了。
“堂堂大洛國女帝,沒想到竟然天天混跡於市井之中,還跟譚某人做了相近的鄰居,譚某竟然是有眼不識泰山了。”譚晚沉的話語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淡然不驚,聽不出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