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無奈地看著譚晚沉,再一次重申:“我現在是十萬分地肯定,肯定妞妞是姓‘司馬’的!無情是第一夫君,第一個妞妞跟他姓,很合理呀!”
譚晚沉一聽,把妞妞從我麵前拉走,推到一邊兒,不幹了:“靠!太不公平了!我才不要給那匹死馬帶孩子!走走走,我們這就再去生一個!”
我:“……”
妞妞在我身旁,眨巴著水晶似的大眼睛。她看沒看懂我是不知道,反正,她知道的是譚晚沉一把把她給推走了!於是,蘋果似的小臉一皺,“哇!”地一聲哭了!
我連忙遞過去一根兒嫩黃瓜給她,想要哄一哄她。誰知她一看那硬邦邦的黃瓜小嘴一撇,哭聲更大了!
哎呀呀!她還越哭越起勁兒了!
還沒等我心疼地把她拉過來,譚晚沉一聽她的哭聲就忍耐不住了,趕忙過去一把重新把她抱起,溫柔地給她擦著淚水,哄道:“不哭不哭!爹爹最疼你!看看你娘那個神經病,哪有一歲的娃娃要去啃黃瓜的?”
然後,譚晚沉還風情萬種地瞥了我一眼,抱著娃娃走了。
我則很是無語地看著他絕代風華的背影,搖頭慨歎:唉!這廝!愈發像個女人了!
總覺得妞妞有一天會朝著他喊娘親,而稱呼我為爹爹。
當我把一筐鮮嫩的黃瓜清洗好之後,放在廚房裏待用。現在才是下午,距離晚上吃飯還早,我便找了幾根兒勻稱的黃瓜去找沈梨花了。
不得不提一下,梨花現在也是三個月身孕的準母親了。
對。就是在那一次我和梨花的談話之後,她終於徹底放下心結,敞開心扉,接受了沈虎的告白。
梨花寨裏,今年的梨花開得越發燦爛了。
“梨花!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過來!”我開心地朝她揚揚手裏的黃瓜:“我上次不是給你說了麼,這個東西最為補水,又沒有一點兒汙染,用來做麵膜最好不過了!”
正坐在園子裏擇韭菜的沈梨花看到我來了,很是開心:“天雪姐!”
看著我忙活著用幹淨的刀子,把嫩黃瓜切成薄薄的片片貼在她的麵頰上,梨花很是驚訝:“這兩天日光太大,我臉上曬出的幹皮兒真的可以用這個法子給去掉麼?”
“放心便是!宮廷禦用,絕不外傳的護膚秘密!”我笑得很是得意。
梨花也就放心地任由我在那裏搗鼓。
這時候,翠花嬸子帶著她兩歲的兒子過來了,看到我和梨花瞎搗鼓的樣子,翠花嬸子驚愕得不得了:“哎呀呀!你們倆這是在亂做些什麼!梨花被貼這個樣子被虎子兄弟回來看到了,還不被嚇上一跳!”
我看著她順手摘了個蕃茄洗洗吃了,不由得開始給她們掰扯:“你們是不知道!這些個新鮮自然的水果蔬菜,才是最好的美容佳品!翠花嬸兒你信不信,就隻用這個黃瓜,在半個月內,我能保證梨花妹妹這些天被曬壞的皮膚,重新恢複嬌嫩水靈!”
翠花嬸子聽了撇撇嘴——我又不是華佗,她才不要信呢!
晚上用完晚膳,天氣實在是有些熱燥。我看著已經睡著了的、水靈靈的妞妞,一時間詩意大發——我決定要給她取個名字了!
“取名?”司馬無情好笑地看了我一眼:“翠花大嬸不是以幹媽的身份兒,給取過一個名字麼?叫什麼我忘記了,隻記得翠花嬸子說是跟她家兒子‘旺財’成對兒的!”
譚晚沉一聽連忙插話過來:“不要!翠花嬸子取的名字,那簡直太不符合我家妞妞的品格了!怎麼著天雪你也是梨花寨的教書先生,怎麼也得給你家妞妞取個拿得出手的名字吧?啊?”
嗯!晚沉說得對!必須要詩情畫意的那種!
“咳咳!”我清清嗓子,小手一揮,極其鄭重地:“那就叫做‘司馬小朵’吧!”
“噗嗤——”譚晚沉一口水噴出來:“感覺這個名字怎麼就那麼二……”
司馬無情忍著,麵無表情地,看似極其鄭重地思索了許久之後,終於緩緩道:“不若‘司馬雲朵’。希望她在以後的日子裏,可以像天上的雲朵一般,自由無拘。”
我很是慎重地點點頭:“夫君所言極是。名字很好聽。”
譚晚沉跟著我點頭之餘,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就直接姓了‘司馬’了?她也可以叫做‘譚雲朵’的啊!”
我悄悄地靠近譚晚沉,商量著:“咳咳……這個名字你可以留著,給下一個用。”
譚晚沉總算是趾高氣揚地瞪了司馬無情一眼,那意思就好比是:你等著吧!
司馬無情看我跟譚晚沉之間的小動作,很是無語地看了我一眼,臉色沉鬱下來:“趕緊過來吧!一家三口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