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澤說著就向外走,藍先生又不好強留,隻能目送著出去,約定下次再約,輝子緊跟著顧盛澤出去,屋子裏隻剩下莫清淵和露西坐在藍先生的身邊,可是可以看出來藍先生並不怎麼高興。
莫清淵來之前顧盛澤正在和藍先生談論齊白石的國畫,還相約一起去看,可是還沒等出門莫清淵就不請自來,盡管事先是莫清淵約定好過來,而顧盛澤隻是提前一點,並沒有約時間,可是藍先生與顧盛澤本來就有了接觸,又是在談論自己喜歡的東西,正是開心,莫清淵原來,顧盛澤直接就走,也就斷了藍先生的興致。
顧盛澤一走,藍先生的笑臉順時就沒有了,屋裏的溫度都像是降低了幾度。顧盛澤在前麵走,輝子緊緊跟在後麵,到了電梯,輝子才忍不住埋怨,“澤哥,為什麼把他們單獨留在那?萬一他們達成協議呢?會不會對咱們有影響啊?”
顧盛澤勾勾嘴角,十分肯定:“當然不會,你沒看見莫清淵進來的時候藍先生的樣子嘛?那是深深的厭惡,怎麼也不會和他談妥的,更何況,因為他來,我和藍先生談的話就被打斷,那是藍先生最喜歡的事,如果你在談自己感興趣的事而被人打斷你會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當然是很討厭他!”輝子打開電梯門,笑的一臉春風得意,顧盛澤的事一向就是他輝子的事,莫清淵倒黴他當然會開心!
顧盛澤帶著輝子出去,兩個人直接回了家,藍先生的總統套房裏隻有莫清淵等三個人有點尷尬的呆在裏麵。莫清淵剛想給露西使眼色,讓她先勾引藍先生來取得好感,露西剛想過去,藍先生已經起身到了一邊的紅酒架台,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紅酒。
露西得了機會,趕忙走過去,努力的笑,又不能笑的太過,藝術家總是又各種各樣的怪癖,她心裏麵記得清楚。但關心則亂,一不小心就說錯話。
“藍先生,這紅酒要醒一醒才好,我來幫您吧!”
說著一雙白皙的手就伸了過來,可是卻撲了一個空。藍先生轉身直接與露西擦肩而過,露西尷尬的站在原地,雙手端著,有點不知所錯。
“我不喜歡醒過的酒,怎麼,莫先生連這麼簡單的事都不知道?”藍先生的態度更加生硬,直接將莫清淵的話全部封在口中,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露西,然後隨口一句:“俗氣!”
露西的身子一僵,臉上頓時升起紅色,莫清淵的臉上同樣不太好看,就像自己原本的想法一下子被人拆穿,所有的計謀都不會在有用,那同樣,所有的預計假設也都不在成立。
從一進到屋子裏,莫清淵就知道此行能達到目的的幾率少之又少,現在被藍先生這樣一說,以往更是渺茫。
露西灰溜溜的回到莫清淵的身邊,兩隻手攪/弄著,那個男人看不上自己本應該是很開心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露西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也許是因為這樣莫清淵會很沒臉,也許是因為這件事希望更加渺茫,終歸是壓抑的,難受的。
莫清淵看了露西一眼,並沒有說話,露西卻低著頭不敢看他。
“藍先生,您應該知道我的來意,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不知道顧盛澤許了你什麼好處,我都可以加倍,您應該知道,顧盛澤已經不是顧氏集團的負責人了,更不是什麼公司總裁。而我現在才是顧氏集團的總裁,以顧氏集團的實力,絕對會給您更滿意的籌碼。”
莫清淵對於藍先生的態度已經有些不舒服,所以決定直接攤牌,這樣還能幹淨利落一些,他以為以顧氏集團的實力,就算藍先生不與他交好也會考慮,可是他根本就不了解藍先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莫清淵的話才剛剛說完,藍先生的酒杯就直接摔在了地上,“兩位以為我藍某是什麼人?以為顧盛澤來就是為了作弊?你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我和顧先生交好,是他與我坦誠相待,又共同的愛好。”
“算了,你們趕緊走吧,別弄髒了我這塊地!”
藍先生直接就趕人了,在他眼裏與他談錢都是對他的侮辱。莫清淵入行不久,雖然也知道要投其所好,可是他並沒有充分的了解過藍先生,還以為他也隻是喜歡錢財和美女的俗人。所以才就這樣貿然前來,而露西本就不想獻身給他,自然也不會查的那麼熱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