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音早已經沒有什麼反應,唯一還在的生命跡象就隻剩下微弱的呼吸。輝子從外麵走進來,響起了剛剛抬出去的人,微微皺眉。
“澤哥?這樣她會不會死在這裏隻怕不好處理。”
顧盛澤手裏的手帕已經染成紅色,正接過莫清淵手中的另一條細細的擦著,他沒有抬頭,隻顧著忙手中的動作,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回道:“將她關起來,找個醫生隨便給她看看,隻要不死就行!”
江黎音在顧盛澤的新年裏早已經成了一直蒼蠅,能有多惡心人就有多惡心人。要不是因為她,賀晨曦也不會躺在床上,不會到現在還醒不過來,不能回應他的話。
莫清淵接過兩條髒手帕,直接順手扔進了垃圾桶裏,剛剛一直都是顧盛澤在發泄,他隻能在一旁看著,心裏麵的怨恨無從發泄。
“走,我和你去看看,要是真有問題再去請醫生就好了。”
莫清淵回手拍了下輝子的肩膀,兩個人在顧盛澤默許的眼神下出去,江黎音被關在一間黑色的小屋子裏,沒有燈光,隻有在開門的時候才能透過一絲光亮,打在江黎音蒼白的臉上,她蜷縮在牆角,變成一團,莫清淵和輝子進去的時候,隻能看到一個毛茸茸的球,是她的頭發,再往下才是一個單薄的身體。
他走過去,抬腳踢了踢她,沒有什麼反應,用力更大之後,她才下意識的向一邊挪了挪。
“聽說在場子裏有一種興奮劑,如果注射的話會引起精神錯覺,還會亢奮,這種藥你的地盤上也有吧?”
莫清淵伸手在自己的袖扣上輕輕的摩挲,金色的袖扣反射著他冷漠的表情,輝子聞聲輕輕點頭,這樣的藥他們確實有,和毒品沒有什麼,一旦注射上就會瘋瘋癲癲,且一定會上癮。
“有是有,隻是這樣會不會被人抓住把柄?她要是瘋瘋癲癲的,可能就不能將她抓起來。這樣會不會……”
輝子欲言又止,盡管現在江黎音被抓了起來,他們手上,可是不可能一輩子就留在這,終究是個麻煩,可是如果她真的瘋了也是進精神病醫院,到時候也是麻煩。
“劉光明那裏會處理的。”
莫清淵一句話就取消了輝子的顧慮,既然二少爺開口,也沒有再爭取的必要,顧家的事情他是會處理幹淨的。
江黎音還是原來的姿勢,她聽見這樣的話下意識的往出跑,可是沉重的身子根本不聽使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大的太嚴重所以身體動不了了,她掙紮著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莫清淵的皮鞋還在她眼底下晃悠,時不時的上來踢上幾腳,賀晨曦在莫清淵心裏的地位是別人不能替代的,她被傷害,莫清淵的憤怒一點都不比顧盛澤少。
第二天顧盛澤就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本來說出這個葬禮的謊言就是為了引江黎音出來,現在已經抓到了她,自然沒有必要撒這個謊,如果賀晨曦醒過來她還是需要社會關係的。
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難以相信,畢竟顧盛澤從來不會開這種玩笑,這是他第一次,竟然把所有當猴子一樣的耍,頓時所有的記者都對顧盛澤口誅筆伐,他們從來都是騙別人的那一個,這還是第一次竟然這樣被人騙。
以顧家的影響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c城,連很少看新聞的藍先生都清楚了,一臉冷氣的坐在顧家的客廳裏。
顧盛澤陪坐在一邊,顧母和顧爺爺等人直接被顧盛澤請了出去,畢竟這件事人越多越會麻煩。他側頭試圖看看藍先生的臉色,鐵青的臉上烏雲密布,微垂著眼眸,沒有一點願意理人的意思。
顧盛澤早就知道藍先生最討厭別人騙他,可是這一次他也不想,以為藍先生一向不關注這些應該不會有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裏,可是沒想到那天他竟然親自來參加葬禮了,這樣的一個烏龍,想要取得藍先生的原諒隻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藍先生,喝茶!”
顧盛澤將已經涼掉的茶重新換了一杯,恭恭敬敬的遞到藍先生的麵前,端在他跟前停了半天也沒有動,直到手已經有些發顫,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弓著的身子有些顫抖,藍先生才抬起眼皮,不屑的掃過去一眼。
然後緩緩開口:“放在那裏吧!顧盛澤,我原本以為你算是個不錯的朋友,事事都很有眼光,沒想到也是世俗的人,為了推廣炒作竟然這樣惡心的事也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