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向他，開口說道：“你的辦公室果然跟你的人一樣，冷冰冰，沒有半點人情味。”
“你來，就是吐槽我的辦公室的？”顧盛澤給莫清淵倒了一杯水，見他看了自己的辦公室半天，得出來的竟然就是這樣的結論，一時間有些黑了臉。
見顧盛澤這麼說，莫清淵撇了撇嘴巴，這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你和晨曦吵架了？”莫清淵的語氣帶著篤定。
顧盛澤一愣，神色立馬就冷了下來，他原本放在膝蓋上的手也緊了緊。他實在是沒想到莫清淵特意來公司，竟然就是為了問他關於他和賀晨曦的事情。
“怎麼這麼問？”顧盛澤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開口詢問道。
“因為我聽說晨曦這幾天一直都在忙，也沒怎麼回家，所以我就猜的，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莫清淵見顧盛澤神色不對，就知道這件事自己猜測得也八九不離十了。
“就算你知道了，你能做什麼？”顧盛澤反問道。
此時他的臉色看看起來並不是很好，加上莫清淵說的的確都是事實，這幾天賀晨曦一直在忙著拍攝，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
顧盛澤有時候想想，都忍不住猜測，是不是在賀晨曦的心裏，工作比他和孩子還要重要。
“我就知道。”莫清淵見顧盛澤這麼說，雖然他沒有直接承認了，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看著顧盛澤黑著一張臉的樣子，莫清淵就知道兩人這次的矛盾估計還不小。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他在問賀晨曦的時候，她竟然說他們沒有吵架。
“因為什麼？”莫清淵再一次追問道。
“你就別問了，這件事我們自己能處理好。”顧盛澤顯然並不想要繼續談論這個問題，眉頭緊皺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重新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下。
見狀，莫清淵卻並不死心。
“其實，要我說，要不然你就低個頭，晨曦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莫清淵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
顧盛澤隻是冷冷地看了莫清淵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底卻有些動容。其實，要是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跟賀晨曦吵架。
隻是……
“我昨天其實也去見了晨曦，但她說你們沒吵架，我今天才來勸勸你，讓你低個頭。”莫清淵見顧盛澤不說話，就又繼續開口說道。
本以為顧盛澤的反應還是會跟之前一樣平平淡淡的，可沒想到，聽見莫清淵這麼說，顧盛澤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麵前，眼底分明帶著凜凜寒氣。
“你說什麼？”顧盛澤開口問道。
莫清淵以為是自己說的讓他低頭這句話刺激到了他，畢竟顧盛澤可是顧氏集團的總裁，讓他低頭跟賀晨曦道歉……他生氣也正常。
“雖然我知道讓你低頭的確很沒麵子，但是隻要你低個頭，這件事不就解決了嗎？”莫清淵不怕死地又說了一遍。
雖然表麵上，他看起來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可心裏卻直打顫。
畢竟顧盛澤這個哥哥，有時候還真是讓他害怕。
“不是這個，你是說，晨曦說，我們沒吵架？”顧盛澤又逼近了一步，眼底的怒意很顯然又深了幾分。
這下，莫清淵算是明白了。
要是他理解得沒錯的話，賀晨曦應該不是在隱瞞自己，而是她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和顧盛澤吵架了。
所以……
他們這個顧氏集團的顧大總裁，是一個人在生悶氣嗎？
想到這裏，莫清淵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未免也太好笑了吧，沒想到他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見顧盛澤吃癟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他們這個生人勿近的顧大總裁，也隻有賀晨曦能降住他了。
“對啊，嫂子說，你們沒吵架啊。”莫清淵點了點頭，還一副很是疑惑的樣子，看著顧盛澤。
顧盛澤這下完全黑了臉了。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出去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顧盛澤黑著臉回到了辦公桌前，冷聲說道。
等到莫清淵抬眼看向他的時候，發現他真的已經開始看文件了。
“你這什麼態度！我是為了你們兩個人能解決矛盾，才來這裏勸你低個頭的，我容易嗎我！”莫清淵隻覺得自己有些委屈，雖然當他得知顧盛澤生氣的真實理由覺得有些好笑，但他這樣跑來跑去，也是為了他們好，沒想到現在還落了個吃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