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群,竟然是何群。這瘋子不是外出曆練去了嗎?怎麼會在府中,而且這麼快就趕到這裏?”
看到來人,殘月峰的一眾弟子不禁變色。
何群乃是一百一十三峰的弟子,更是那何鎮的親哥哥,心狠手辣,性格冷酷。
“慘了慘了,這何群性格陰狠,前些年不少對我殘月峰弟子下手。每個被他看重之人無不是斷手斷腳,下場淒慘無比。有幾個人甚至因為受不了他的折磨,而選擇了自盡。這宗門規矩雖然不容許殺人,廢人,但若是承受不了壓迫而自殺,宗門卻是不會去管的。”
“這個瘋子隨著修為的攀升,似乎不屑再折磨蹂躪我殘月峰弟子,已經有一年沒來過了。這次你打了他的親弟弟,卻是把這個瘋子惹來了。以他的性格,恐怕我們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
一名身穿杏黃色衣服的弟子說道,語氣中不禁升起一絲埋怨之意。
聞言,楚無夜微微一怔,搖頭不已。
這些殘月峰的弟子已被磨去了膽色和銳氣,像是爛泥一樣扶不上牆。別人殺上門來淩辱,不去怨恨辱人者,反倒埋怨起自己,這是何種道理?
不過楚無夜心中明白這便是人性,十個人中有九個人都是這般的軟骨頭,欺軟怕硬。這樣的人注定難成大事,一輩子碌碌無為,與他們沒什麼可說的。
楚無夜自不會去當那縮頭烏龜,一人做事一人當,他邁步上前,冷聲道:“人是我打的,不過···”
“很好!”
不等楚無夜話說話,何群便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語,寒聲道:“殘月峰這廢物集中營也算是出了個敢作敢當的角色,讓我很意外。看在你有如此膽魄的份上,跪過來,讓我打斷的兩隻腳,這件事就算揭過,我便不牽連其他人了。”
楚無夜眉頭一挑,沉聲道:“是我打的何鎮沒錯,可你就不想聽聽原因嗎?”
聞言,何群森冷一笑,漠然道:“嘿,何鎮是什麼德行,我比你更清楚。他技不如人還前來滋事,活該被打。但是我卻不能坐視不理,否則別人倒以為我何群好欺負。”
“這麼說,你是要揪著不放了嗎?”
楚無夜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何群不禁強勢霸道,而且心性涼薄,冷酷無比。他前來竟不是為了給弟弟出氣,而是為了自己的麵子。這樣霸道狠辣,且無情無義之人,著實讓楚無夜難以產生好感。
何群眉頭一皺,眸光冷冽的道:“殘月峰這一群廢物中難得出一個有骨氣的,我欣賞你。可這卻不代表我會放過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莫要讓我發怒,從而連累其他人。”
何群冰冷的目光如刀般刮過,讓殘月峰眾弟子不禁心頭一顫,便體生寒。
其中一名留著寸頭,身材消瘦的弟子驀的一咬牙,低聲道:“這位師弟,要不,要不你去向何師兄道個歉,低個頭吧。否則哥幾個都要受到你的牽連,你於心何忍?何師兄既說了欣賞你,相必不會下死手的。”
“是啊,楚師弟。你心中仁義,既然上次幫了閆師兄,那這次便大發慈悲,幫我們一下吧。”
“不錯···”
隨著第一個人開口,緊跟著,一些心懷恐懼的弟子也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聽到這些人的話語,楚無夜身子頓時一僵,眸中露出難以置信之意,而後轉化為熊熊怒火:“你們說什麼?被人欺人門來,不敢反抗,卻要把自己人交出去?如此窩囊懦弱,你們真實活該被人所欺,當真是一群扶不上牆的廢物。”
楚無夜這次是真的怒了,這些人簡直是沒有絲毫骨氣可言,膽小如鼠,卑微怯懦。殘月峰之人盡皆如此,不被人往死裏欺辱,那才叫咄咄怪事。
“放肆!”
“混賬,你是怎麼和師兄說話的?”
“無禮至極,簡直是無禮至極。你這小子才剛入門一月,便目無師兄,以後豈不是要騎在我們頭上?”
“諸位師兄弟,這小子如此冥頑不靈,囂張狂妄,不如我們一起出手拿下他,把他交給何師兄發落,求得他的原諒如何?”
被楚無夜毫不留情的罵作廢物,方才開口之人臉色一個個變的難看起來。
那寸頭青年麵成豬肝色,眸中驀的閃過一抹毒辣,忽然高聲喝道。
“好,淩師弟說的對,這小子竟敢羞辱我們,簡直是罪不可赦。”
“不錯,我們一起拿下他。”
“小子,速速束手就擒。”
一瞬間,這些人一個個眸中寒芒迸射,極為默契的把楚無夜團團圍住,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楚無夜冷漠的立在那裏,看著這些人張牙舞爪,如同鬥雞的模樣忽然感覺一陣想要發笑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