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宮外,沈陵曜一雙黑眸緊盯著緊閉的大門,心煩意亂的在院子裏踱步。
這已經不知是他第幾次承受不住內心的煎熬走到這裏來查看情況了。
看著依然緊閉的房門,他的內心一片混亂,眼底的神色更是複雜難辯。
守在淩霄宮外的禦醫們看著皇帝如此模樣,都格外默契的將自己充當著空氣中的一粒塵埃。
遠處,一個身影風塵仆仆的趕來。
沈陵曜盯著他,眸色暗沉,一字一頓道:“解決了嗎?”
迦諾將手中兵器置地,有些不甘的憤憤道:“殿下,是臣的疏忽,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你以前可從不犯這樣的錯....”
沈陵曜冷冷的看著他,低聲道。
“臣自知有罪,不過那些人卻是早已是打定了主要,見事態無法挽回了,就自誅而亡!”
迦諾神色一片狠厲,沉聲說道。
薄唇一抿,沈陵曜的眸中已是隱隱有了怒意,冷聲道:“究竟是誰?這批殺手又是什麼來路,為什麼偏偏出現在那裏,阻擋晏子墨前來救人?”
迦諾臉色一白,怔了怔,開口道:“殿下,你可知凝妃在西遼可是得罪過什麼人?”
聞言,沈陵曜的神色愈發淩冽,沉聲道:“你發現了什麼端倪嗎?”
“殿下,你看!”
迦諾從懷中摸出一截染血的布料,伸手遞在了沈陵曜的跟前。
他緩緩出手,將布料接過,皺眉打量起手中的東西。隻見黑色的布料上,繡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黑鷹,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突然,他的眉一挑,冷凝著迦諾,出聲道:“這是在那些殺手的身上找到的?”
“是的,殿下。臣在清理戰場的時候,發現每一個殺手的領口處都繡著這個黑鷹的標記。臣記得…..這是西遼民間一個殺手組織的標記。此殺手組織一直潛伏在西遼國中,一直是以收取錢財,為人賣命為目的。想要支使他們做事,那必須得給足夠多的銀子才行。他們都是一群不要命的江湖劍客,眼裏隻認錢,不認人。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獅子大張口,所以還沒有人願意去雇傭他們殺人,也正因為此原因,衙門才一直沒有證據將他們繩之以法。
這次……..不知這背後之人用了多少錢財才將他們籠絡,他們這次可是賣命的為雇主做事,根本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就是不知他們背後的主子是得了多少好處,才願意將他們全部送上西天!”
沈陵曜眸色頓沉,語氣冰寒的說道:“好心機,為了不暴露身份,居然如此舍得出錢。朕倒是不知我西遼國何時出了個出手如此闊綽的人,這樣大的手筆,竟是隻為了對付朕的妃子?”
守在院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心思玲瓏之人。殿下毫不避諱的跟迦諾談論此等事情,分明就是想要給他們的一個警告。此時眾人被他凶狠的眸光震懾住,竟是大氣也不敢出,紛紛垂下頭。
迦諾同樣氣憤不已,他知道殿下的怒意並不僅僅是因為那些人有意想要害死凝妃,而是他深刻的知道,殿下默默的為西遼付出了多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