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低落的情緒因晏子墨輕鬆的語調而變得緩和。
洛凝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你我相識多年,我就沒見過你變醜變狼狽的模樣。倒是我.....總是被你看了笑話。”
聞言,晏子墨無奈的聳了聳肩,越過洛凝,慢慢的走到軟塌前坐下,笑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見月牙已經懂事的去為晏子墨斟茶,洛凝也坐到了椅子上,輕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消息的,我這前腳剛一到,你後腳就出現了,時間把控的剛剛好。”
晏子墨原本閑適的神色僵了僵,眼底劃過一絲難言的複雜之情。
他如何能說,從她進入到宮中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後,保護著她。
為了能夠早點見到他,他幾乎一刻不曾停歇的隨著她趕到了這裏,就為了早一點見到她,緩解他心中那無可言狀的思戀和擔憂之情。
“我本來也就是過來瞧瞧月牙,這不剛好遇見你回來了嗎。”
晏子墨垂下眼簾,輕輕的對著滾燙的茶水吹了口氣,淺淺的喝了一口,才道。
微微吹來的清風將窗前的花香吹散在了屋內,幾人相視一笑,將話題轉移到了輕鬆的地方。
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每個人都經曆了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他們毎說的一句話,毎走的一條路,都有可能是殺身的禍事。
而這些時日以來,他們都經曆了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磨難和艱難。
“皇上駕到!”
一聲尖銳的叫聲頓時驚的月牙跳了起來。
“怎麼辦,他怎麼來了。”
月牙的眼神焦急的看著外麵逐漸靠攏的紅火燈籠,急切的問道。
“別急,這不正好嗎,我回來了不是嗎?”
洛凝神色中滿是不屑和憤恨,冷笑著說道。
“月牙,你先去外麵穩住形勢。就說我正在給她診治,讓他們稍等片刻,結果就能出來了。”
晏子墨放下手中的茶盞,漫不經心的對月牙說道。
此刻月牙終於從驚懼中回過神來,不由暗歎自己真是如驚弓之鳥。
晏子墨和洛凝那從容不迫的模樣,也頓時讓她信心倍增,重重的點了點頭,就信心十足的走了出去。
洛凝從窗戶前偷偷的朝外麵看了一眼,看到那黑壓壓的一排侍衛,不由驚歎道:“看來我回來的正是時候,齊淵今晚可是鐵了心想要見到我,估計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了!”
“那你是想要繼續再拖一拖,還是今晚就宣布你已經痊愈了?”
晏子墨輕笑了一聲,淡淡的問道。
洛凝清眸流轉,冷笑道:“就今晚吧,正好我也等不急了。”
“好。”
晏子墨神色複雜的看了洛凝一眼,,終究是點了點頭。
而屋外,月牙跪在虎視眈眈的齊淵麵前,忐忑的說道:“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淵看著跪在的地上的女子,冷哼一聲,對身後的侍衛說道:“去,把人給帶出來。”
話音一落,月牙驚的立刻抬頭,急忙說道:“皇上,請你稍等片刻,禦醫正在給彩微姑娘問診,一會兒自會出來為你稟報姑娘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