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精彩。”
“啪啪啪啪……”
……
古獸競技場單人賽區,掌聲喝彩聲此起彼伏。
看著脫力倒下的血手,柳暗心弦猛然一鬆,腳下一軟,差點也倒了下去,所幸強自撐住了。
“我……贏了……”
耳朵聽到的是觀眾的喝彩聲和裁判的宣勝聲,柳暗覺得有些不真實。他環視了一圈,心想:“勝利是對我宣傳的,觀眾們也是為我喝彩的。”
“我真的贏了。”
從長刃斬空開始,柳暗便意識到自己勝機渺茫,要想最終取勝,就得要孤注一擲拚一把。於是他便故意示弱了起來,其實那時他精神力還是勉強夠用的,掉在地上的小刃他故意不馭。這一切都是為了使血手放鬆警惕,等到合適的機會再一舉發難。
他等到了,柳暗使用進階之眼找出了如意墜上的一處關鍵節點,趁著強光效果剛剛散去,血手最為放鬆之時,柳暗一把馭起小刃紮進節點,直接導致如意墜受損,屏蔽了對手的生靈能力。
經過此前一係列能力、武學和抵抗反噬時的真素消耗,血手己身所剩的真素已然不多。在他以為柳暗油盡燈枯,自己仍能取勝時,他的對手擺出了能徹底改變場麵的東西——那個藍罐。
藍罐是柳暗在那間窄小店鋪裏購買的三件煉金物之一,其內儲存有將近半輪多的真素。柳暗完全汲取了,接下來血手在絕望中,被柳暗依靠真素量的優勢給硬生生的拖倒了。
即使脫力倒下了,但血手仍沒放下所執,他在地上不斷掙紮,想要站起身子。
雖然終究還是沒站起來,但柳暗見了之後,心中有那麼一刻油然生出一股敬佩。這也許就是對手吧,即使曾經惡鬥過,卻也阻擋不了相互之間的認同。
在眾多觀眾的呐喊叫好中,柳暗體驗到了一種以往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陶醉。
柳暗和血手一場搏鬥下來,外傷內傷都受了不少。這兩者中最緊要的是內傷,如若不及時處理,很可能會落下病根。所以他一下了競技台,便直奔向醫療區。
觀眾席上有不少心情激蕩還未能平靜下來的人看著柳暗離去的背影,嘰嘰喳喳的議論個不停。不過這些人中有個異類,他雖然也在看著柳暗的背影,但卻沒跟人討論個不停。
“看來我這位流浪夥伴這些年來也有不小際遇啊。”待柳暗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後,張椰杏便收回了目光,在心裏喃喃了一句。
“嘎,我看他不像所謂的改造種。”
這時,白衣男子肩上的烏黑鸚鵡叫了一句,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次黑鸚鵡的聲音不再磁性好聽,而是有些尖銳刺耳。
“確實不是。”
滑稽的是,黑鸚鵡自問自答,不過答的這個聲音恢複了磁性好聽。
“嗄,那個水晶一樣的東西是你們新域人所說的子靈吧?”黑鸚鵡嘴裏又吐出了那個刺耳聲音。
“不錯。”好聽的聲音答,與此同時,張椰杏點了點頭。
“嗄,我就知道!”黑鸚鵡吐出刺耳的尖聲,話音中有些得意。
好聽的聲音:“嗬嗬,你學得很快。”
刺耳的聲音:“本鳥生來就不凡,嘎,這點東西能難得住我?”
好聽的聲音:“真厲害,看來我當時選擇救你是對的。”
刺耳的聲音:“嘎!一說這個就來氣,你快快修煉。嘎嗄,等本鳥殺回去的時候,你且助我一臂之力。本鳥讓他們好看,嘎!”
好聽的聲音:“不用太急,隻需做好該做的事情即可,機會總是會有的。”頓了一下,好聽的聲音接著說:“待會我就該上場了,到時候你不用出手,我要熟悉一下新掌握的東西。”
刺耳的聲音:“嘎,一個破比賽而已,本鳥還懶得上心呢!”
好聽的聲音:“嗬嗬。”
一張鳥嘴裏吐出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就這麼交談著,周圍人發現了這個現象後,都是有些目瞪口呆。
……
“嘶。” “嘶” “他娘的,還真是有點疼。”
大半個小時後,柳暗從醫療區回來,手支著腰,時不時撫摸上一兩下,發出吃痛的嘶聲。
“不知道他們那邊打得怎麼樣了,去看看吧。”
柳暗沉吟片刻,便準備去看看鎖原眾人的團隊賽。
然而在經過單人賽區時,他頓住了腳步,一改之前的打算。
因為他無意間看到,在一座競技台上,立有一襲熟悉的白衣。
30號競技台上,張椰杏負手而立,這是他極為喜歡的姿勢,一身白色衣裝的他肩上停著隻黑毛鸚鵡,鸚鵡本就極有烏黑,在張椰杏一身白的反襯下,就更加醒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