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兆的一句話,讓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道:“留、留這裏?”
“對!大哥身體不太好,你留在這裏照顧他。”
他的口氣很冷漠,沒有多餘的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就這樣離開了。
讓我瞬間有點腦子短路,我急忙追了出去,抓住他的手問道:“子都,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
他回頭說:“沒什麼事情,就是剛剛下了一盤棋,我輸了,你是賭注……”。
他的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炸得我外焦內嫩,我有點反應不過來納悶地問道:“賭、賭注?”
“對!”
我吃力地笑了一聲說:“你把我當成什麼?物件嗎?你憑什麼拿我當賭注,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他愣愣地瞧了我幾秒解釋說:“我沒有把你當物件,因為你本來就是……”。
瞬間我的淚水就掉下來了,我感覺心很痛。
他的手很用力地別掉我眼下的淚說:“有人看上我的權勢,故此把你送給了我,我的棋藝不如他,所以把你輸給了他。”
他的話太過無情了,我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感覺剛剛稍微調養好的一點點心肝,又被人狠狠地刺傷了。
我搖頭說:“不,不是這樣的,你說過的,我是你心愛的女人?你說你喜歡我,你說你愛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快?難道所有的一切,你都是在騙我嗎?”
“我從來不騙人,但是你似乎本領不夠……”
他的手掌很用力地板過我的後腦勺,讓我靠近他,在我耳邊輕聲道:“記住了,不準跟他睡覺,否則,我就殺了你。”
然後推開我,頭都不回地走了,我瞧著他的背影,就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
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就好像做夢一樣,而且還是一場噩夢的理念。
“不準跟他睡覺”是什麼意思?他到底跟霍子鬱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
我轉身回去,看見霍子鬱正在收拾他的棋盤,我衝到他的麵前,急切地問道:“大少爺,您告訴我,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他隻是在我跟開玩笑對不對?”
他不理會我,我追問道:“我跟大少爺您並不熟悉,為什麼要我留在這裏呢?”
但是,不管我說什麼,問什麼,他都是不理會的,一心一意地收拾著他的棋子,簡直就是雙耳不聞窗外事。
我氣急了,怒了,我一把抓起她的棋子就朝地上扔,喊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到底把我怎麼啦?你們憑什麼把我當成賭注?我是個人,不是個物件?憑什麼被你們當成物品一樣交換?”
白蕊遠遠地聽見動靜,喊道:“啊,唐一淺,你幹什麼呢?”
霍子鬱似乎也沒想到我會如此大發雷霆,一下子愣住了,似乎給我嚇到了,白蕊過來拽我,但是我的情緒正在爆發過程中,她並不能完全控製我。
我喊道:“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為什麼不說話嗎?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話音一落下,我隻感覺有一隻手狠狠地拽住了我的頭發,毫不留情地拽著,瞬間,一場女人之間的鬥爭就開始了。
白蕊不僅僅拽我的頭發,還直接用手撕我的嘴,她罵道:“豈有此理,我要撕碎你的嘴……。”
她的力氣可一點都不小,我竟然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即便回擊也討不到半點便宜,最後好幾個人過來才把我們給分開。
我感覺自己被人重重一推,然後摔倒在地上,嘴角一股腥鹹的味道,抬手一摸,全部都是血,然後感覺特別的疼……疼得我都快要哭了。
霍子都蹬在我的麵前,抬頭捏住我的下顎,想要看我的臉,我並不領情,把臉狠狠地別開,避開了他,他也毫不留情地一用力,我就感覺更加疼了。
“啊……”我痛苦地喊了一聲,我感覺可能是嘴角真的被撕裂了,故此才會這麼痛?
霍子鬱瞧見了輕歎了一聲,直接就將我抱了起來,朝屋內走去,他的住所是分裏外間的,布置不算華貴奢侈,但是非常的精致。
他把我放在椅子上,朝裏間走去,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往我腦門一貼,然後遞給我一麵鏡子。
我急忙照了照,腦門上貼著一張便簽紙,上麵寫著“不許動”三個字。
再看看我的嘴角,真的被撕裂了,這是我的臉,我最寶貴、最驕傲的臉,她竟然敢……。
霍子都見我那麼傷神,拿走了鏡子,然後拿著棉簽給我處理傷口。
他的動作很是輕柔,可我並不領情,不想要他的幫助,但是,我的力氣相對於他而言,太過渺小了。
隻要我稍微地反抗一下,他就會很用力,為了少承受一點點皮肉之苦,我也隻能乖乖地聽話了。
萬萬想不到霍子都竟然會這麼對我?他比蘇錦堂可惡多了,蘇錦堂好歹也是為了利益,他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