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子弟追求女人總是這麼大的手筆?整條街的燈光好控製,整條街的人呢?都到哪裏去了?
我一方麵覺得這是腐敗現象,是用物質堆砌而出的“愛情”,是虛偽的,是浮華的,是經不住考驗的。
另一方麵,又格外的受用這樣的浪漫與情調,我是矛盾的,同時也是享受的。
正因為這個男人有著這麼多的閃光點,卻偏偏隻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所有女人對我怨憤此時好像都成為了我的驕傲?
他對我不好又怎樣?別的女人連他的“不好”都摸不著?
他搖晃著紅酒杯,我識相地端起酒杯與他輕碰了一下,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想快一點看見你,想跟你獨處,怎麼,你不想早一點見到我,不想跟我獨處嗎?”
這麼浪漫的場景,你說話就不能“溫柔”點嗎?總是感覺跟炸毛的刺蝟一樣,讓人不敢去觸碰。
我跳過這個話題問道:“為什麼把劇本改成這個樣子?這可是思娛出品的,會影響票房的,你不怕你小姨說你嗎?”
他很不耐煩地擱下了酒杯說:“這麼浪漫的場景,你跟我說這個?”
我也擱下酒杯說:“可是你答應過我不妨礙拍戲的,你說話不算話這會影響到你的聲譽,你作為一個商圈新貴,不應該言出必行的嗎?我在為你考慮。”
“第一,我沒有妨礙你拍戲,我隻是更改了一下劇本;第二,你們拍的是夢幻,我拍的是現實,在你心中,與你十年相處的蘇錦堂比得過你我之間的一瞬嗎?”
我正在切牛排的手停住了,沒想到他在這裏等著我?
“愛情本身就與時間無關。”
這個觀點我是讚成的!
我說:“我跟蘇錦堂的時候才十歲,我跟他與我跟你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沒有可比性。”
“那你對他是怎樣的情感?”
我並不想談論這個,但是他卻有點咄咄相逼,我說:“認識你之前,我的世界隻有他一個男人,這就是我跟他之間的關係。”
他似乎聽懂了,也似乎沒有聽懂,不過他並不在乎,問道:“那他為什麼不喜歡你呢?你這麼好!”
我追問道:“我哪裏好?”
我想要轉移話題,但是他並不上鉤,說:“回答前麵的問題。”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在你眼睛裏我好,在他的眼睛裏,我未必好,我隻是比國色天香裏的小姐稍微好那麼一點點,所以,他把我送給了他認為最有價值的你。”
“那我要感謝他……”他再次與我碰杯,我仰起頭輕輕抿了一口,優美的小提琴曲在風中傳播,在這寂靜的夜空裏,自帶3D環繞功能,甚至比在音樂廳裏更加悅耳。
我好奇地問道:“你、你在認識我之前,真的對女人不感興趣嗎?我聽說你十四五歲的時候戀愛過啊?”
“聽誰說的?”
我別了一下頭發,裝作沒有聽見他的問題,他點頭說:“是的!十年前吧,喜歡上了一個小女生!但是,我們分開了。”
“後來呢?”我很好奇,那個時候是人最單純最天真的時刻,那個時候的情感也應該是最純粹的吧?
他搖頭說:“沒有後來!”
“就是因為她,你從來都不談戀愛的嗎?”
“當然不是,我不談戀愛是因為讓我感興趣的女人沒有出現,現在,你出現了,戀愛不是談得很好嗎?”
不願意觸及的過去,我也不好意思再多問了,畢竟那是他的私事兒。
我低頭吃了一塊牛肉,他問道:“我們認識多少時間了?”
“快兩個月了吧?”
“兩個月整!”
我吃了一驚,他還記日子啊?兩個月前的今天,我們在千嶼島初相見。
我內心的感覺有點奇妙,明明感覺發生了很多事情,卻沒想到隻過了兩個月?
原來愛恨情仇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發生,他身上的刀傷好全了嗎?
他挽著我的手,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宣布我是他的女人時,仿佛就在昨天,但是,我卻感覺給大少爺當女仆也很久很久了。
認識的時候,剛好是一年內最炎熱的夏天,此時快要轉秋了,晚風習習,我感覺有點冷,哆嗦了一下。
他瞧著我,笑,然後脫下了自己的西裝,笑,然後走過來,笑,最後披在我的身上。
我都不知道,原來他竟然是個喜歡笑的男人?
笑容是有感染力的,我也忍不住的笑了。
感覺有著他氣息的西裝好暖和,他問道:“吃得差不多了吧!”
我點了點頭,他拽起我的手說:“那我們回去吧!”
風情區都是餐廳,沒有酒店,這裏是步行街也不準進車,我們隻能漫步。
那路燈一盞連著一盞的亮起來,如同推到的多米諾骨牌,發出的聲響似乎也很有節奏,好像很多很多的人在跳腳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