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段良久沒得聲音,深夜也寂靜得很,窗外的風聲,落葉的聲音仿佛都在耳邊回繞。
我問道:“還在聽嗎?”
“在……。”
“那怎麼不說話啊?”
“不是說心有靈犀嗎?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嗯?”
啊!無時無刻都在給我挖坑啊?
“騙我嗎?”
“不,我沒有,騙你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沒有那麼多的代價可以付出,心有靈犀隻是在‘思念’上嘛,又不是說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什麼都能夠知道的?”
聽到我這麼說,他那呼之欲出的氣焰似乎才稍微收斂一點點。
“長記性就最好了!我生怕你沒記性,我最討厭沒記性的人,所以,這麼晚沒睡覺是因為想我嘍?”
“嗯!”
“想我哪裏?”
他的這個問題,問得我有點燒紅臉了,這讓我怎麼回答啊?
我轉移話題說:“我、我想問你個問題?”
“少玩這套,想問問題之前,先回答問題。”
他總是這樣不上鉤啊?
我輕聲說:“我想你咬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明白了,很自然地越過了這個問題,問道:“你想問什麼?”
“我想問問,我跟你之間到底算什麼關係?”
“怎麼問這麼無趣的問題?蘇錦堂沒有教育過你男人最討厭回答這種似是而非的問題嗎?”
他總是如此,在我內心快要淡忘蘇錦堂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把他的名字這樣毫無預兆地喊出來。
讓我內心裏又跌宕一下,我掛了電話。
他再打過來,我就沒接了,多打了幾次,我就直接靜音了,不關機是想知道他能夠這樣打多久?
我用心地數著,三十來次,大概二十分鍾的樣子,耐心用完了,短信過來說:“敢掛我電話?你給我等著……。”
次日,我起床收拾好自己,準備去跟霍子鬱說一聲要去霍氏上班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等我吃早餐。
因為拍戲的緣故,我的作息時間是不準的,我的狀態差不多就是逮著吃的就吃,逮著空閑就睡。
不能如同他這麼規律?不必我準備衣物之後,我就沒怎麼起過早床了,隻是偶爾早起伺候他吃個早飯。
當今社會如他這麼無論刮風下雨,都要優雅地品味早餐、即便是天天要睡的被子,也不能出現一點點折痕的人,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
他瞧見我的吃驚,拿著手機晃了晃,我急忙拿出手機來看,發現有他的未接與短信。
短信裏他說讓我起來陪他吃早飯,但是昨晚我跟霍子都賭氣靜音了,我忽略了手機,根本沒有看到。
我抱歉道:“不好意思大少爺,昨晚我把手機給靜音了。”
“不準你關機,竟然給我靜音??”
他用了兩個“問號”那就是問題非常嚴重的意思了。
我硬著頭皮說:“對不起……”。
“少說點對不起,因為我沒有義務原諒你!”
我低著頭咬了咬唇,他見我這幅認錯的姿態還是蠻滿意的,示意我坐下吃早飯。
白蕊撤下了涼了早餐,重新上了兩份,奶茶、煎蛋土司、三明治,還有水果沙拉……。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陪他吃飯了,故此,也怎麼客氣,難得有時間吃早餐,我何樂而不為呢?
廚師做的煎蛋土司不是一點點好吃,我一下子就把我的那份給吃完了。
霍子鬱還沒有開始吃,直接把他的那份推過來了。
我沒客氣收下了,把我的三明治給推了過去。
白蕊見了,心中自然不舒服,便說:“大少爺,昨天大夫人找我來著,問了唐一淺的事情?”
“嗯?”霍子鬱疑惑地瞧了她一眼。
她繼續道:“三少爺曾經在大夫人的壽宴上宣布過唐一淺是他的女人,所以,大夫人覺得這其中有事兒就喊我過去問了幾句,我說,這就是三少爺的一句玩笑話。”
她瞧了我一眼接著說:“唐一淺就是思娛公司的一個小演員,可能是三少見她長得漂亮就帶著玩了幾次,大少爺見她聰明伶俐就留在身邊了,現在是幫著大少爺處理一些工作上的小事情。”
霍子都聽著點了點頭,白蕊繼續道:“可是,大夫人似乎並不信這套說辭,我說我別的也就不知道了,具體怎麼回事兒怕是要問大少爺了。”
霍子鬱依舊是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讓白蕊先出去,白蕊有點不甘心,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離去了。
霍子鬱淡然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吃完早飯我就準備去上班了,可能我一見他就被她教訓了一頓,吃飯的時候,我把手機就擱在飯桌上。
走得著急就忘記拿了,我隻能折回去找手機了。
但是,再回去,早餐已經被人收走了,桌上也是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