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道:“康、康醫生?”
康名琅這個顏值與身高並存的男人?一個時不時在我的人生打打醬油的醫生?
他本是洗完澡超級輕鬆的,但是,當他開了浴室的門,赤裸著上身,下半身隻是圍著條毛巾,然後有個女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這裏等著他?
我想他也是不太好意思的?
因為太不好意思,我有點手足無措,此時,他的毛巾還鬆了,然後精彩的一幕就來了,他如同殺豬般地喊了一聲,我急忙捂上了眼睛。
我的確是什麼都沒有看見的?但是,他很害羞……。
他在別墅裏上竄亂竄的,竄了半小時,才安定下來,他一直都在罵我變態,說霍子都是個變態,他喜歡的女人更加變態?
其實,我隻是好奇而已?誰讓你大白天洗澡來著?而且還在別人家裏洗澡?真是不把自己當客人啊?
等著他不罵人了,我才開始說話,問道:“康醫生,您怎麼會在這裏啊?”
他穿好衣服,歪在沙發上看電視,身邊還要放著一盒薯片,還吃得嘎嘣脆的。
那是一個放蕩不羈、瀟灑自如的英俊男兒啊?那眉宇間是桀驁,神色裏都是風流與倜儻?
我從前都不知道,原來男人也是可以這樣的。
蘇錦堂的老奸巨猾,霍子都的冷傲霸道,霍子鬱的高深莫測……似乎都比不上他的這份隨心所欲?
若說霍子鬱是高高在上的神,這康名琅簡直就是不在六界之內啊?
他白了我一眼說:“這裏是你家?我不能來嗎?”
他從前對我態度還不錯的,但是現在,我感覺我們成仇了?
一句話噎得我是啞口無言,於是,我打算不跟他交流了。
我喊阿姨給我準備熱水,因為,我是真的累了,畢竟在楓溪鎮的時候,我也沒閑著,可能現在出現了反射弧吧?
我起身,康名琅喊住我說:“你去做什麼?”
我說:“我去洗澡。”
“不準去!”
“啊?”怎麼跟霍子都一個德行啊?我洗澡你也要管?再說,我跟你什麼關係啊?這是吃了海水和螃蟹吧?不但管得寬還很橫。
他坐直了身體說:“我剛剛洗了澡,你又要去洗澡,我們兩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前後用一個浴室洗澡,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的確很奇怪,所以說,你為什麼要在這裏洗澡呢?這裏又不是你的家?
我打算上樓休息,說:“那我就不洗了……。”
他“哎”了一聲,我回頭問:“康醫生有事兒?”
“你的胃感覺怎麼樣了?要不要我給你打幾瓶點滴啊?”
點滴這個東西還能夠隨便打啊?我說:“謝謝關心,我的胃這陣子很好的,春暖花開,不容易生病的。”
我上樓,遠遠地還聽見他嘀咕道:“無知……。”
春天容易生病嗎?總之,我覺得我春天是不太容易生病的?
回到我曾經住過的房間,還是挺熟悉的,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好像我昨天才離開一樣。
實質上,我在霍家住了好幾個月,在琅琊山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也住了好幾個月,說到這個,我還有點想念琅琊山,可惜剛好是冬季,想著此時的琅琊山,一定很美麗吧!
我上了床,但是,我並沒有睡覺。
我在寂靜的世界裏思考,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大少爺明明在日本,怎麼會突然“翻盤”?如果他想要“翻盤”為什麼要去日本?
他們到底發現了什麼?憑著蘇錦堂的辦事風格,他絕不會自己跟X度交易的?甚至他找的人,絕對與他搭不上任何的關係?
那為什麼突然會有這麼一出呢?
我聯係他是不是已經做錯了?這是不是霍子都讓我露出馬腳的局?
我現在是露餡了,還是沒有露餡?
此時此刻,公司是什麼情況?我可以打電話去公司谘詢,但是很遺憾,我找不到完全信任的人?萬一弄巧成拙呢?
這事兒跟蘇錦堂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那是怎樣的關係?如果沒有,那霍子都為什麼又會扯到蘇錦堂這個淡出我們生活很久的人來呢?
難道我們在楓溪鎮的見麵,被他發現了嗎?
這、這也解釋不通,自駕回A市,是我們兩個偷偷決定的,蘇錦堂出現的時候,他被關在拘留所裏?
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如果牆透風了,到底是哪裏露了呢?
我想不明白,但是迫切地想想明白?
可是,我不能再有動作,不然,極有可能走一步錯一步。
可我要是什麼都不做,我該如何應對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呢?
思考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終究,我還是在這份疲憊裏,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