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我對她的印象就好像“媽媽”一樣?
當然,這是我在遇見蘇錦堂之前,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是“媽媽”?
隻是雲姨總是教育我說:“如果有人問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就說我是你媽媽,知道嗎?”
我在那段時間也一直都認為,媽媽的角色就是這樣的,粗魯的、醜陋的、暴躁的,動不動就可以脫下鞋子打人的。
那時,我不懂反抗,沉默與聽話就是我的反抗。
我問:“其他的人呢?我記得他們至少有個十個人。”
霍子鬱有點奇怪,問我說:“你為什麼那麼確定至少有十個人?”
“因為有十個人是我經常能夠看見的,還有很多,是偶爾出現的。”
“那你還記得那些人的容貌嗎?”
我努力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我不記得,因為我從不敢正視看他們。”
我感覺我不能過多地去回憶,因為越是回憶我的頭就會越痛,我突然理解了霍子都頭痛時的狀態,這種感覺的確讓人暴躁,很想發泄。
我用力地敲在桌子上,發出“咚咚咚”刺耳的聲響。
我的手很痛,霍子鬱也很震驚。
他不能說話,我沒有心情看他的手勢,故此,我的情緒得不到外界的回應,故此,我更加地暴躁。
我感覺成千上萬隻的蟲鑽入我了腦子裏,讓我感覺生不如死。
霍子鬱過來緊緊地抓住了我的雙手,控製著我的行為,希望讓我不要用這樣的行為來傷害自己。
但是,她根本就控製不住我,我的腦海裏突然多了一個我從來沒有記憶的人。
那個人穿著黑色的帶帽衫,他帶著帽子的,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他說:“你終於想起我了?”
我有點惶恐地問道:“你、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是我讓我活著的。”
他手中拿著一把尖刀,他好像要朝我刺過來,我害怕,我恐懼,我求著說:“不要、不要……。”
但是那把刀依舊朝我刺了過來,我就這樣在萬分恐懼之中從夢中驚醒。
我發現窗外是天黑,我房間的燈光是亮著的,我發現房間裏有人,每當夢中驚醒,看見人我會稍微鎮定點。
但是,當我意識這個人可能霍子鬱的時候,我那種恐慌又回來了,人是不能控製夢境的,我會不會在夢中說了什麼話?
“怎麼?又做惡夢啊?”
然而正當我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我竟然聽見了聲音?
這種感覺,比剛剛的感覺更加恐怖,我嚇得叫了兩聲。
蘇錦堂回過頭來問我道:“為什麼會來這裏?”
我愣了一下,從夢中開始到驚醒過來,我連續受了好幾次的驚嚇?此時,我已經抱著雙腿,縮了成一團。
直到我確認真的是蘇錦堂的時候,我的那種恐慌才漸漸地消失。
我鬆了一口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在美國嗎?”
他並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逼問我道:“我問你為什麼來這裏?你想要查什麼?還惦記著當年救你的人是不是?
我養了你十年,你就這麼把我給拋棄了?他算什麼?他隻是把你從人販子團夥裏帶出來而已,真正救你命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蘇錦堂拽著我的雙肩不停地搖晃著,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突然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他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霍子鬱的房子裏,霍子鬱去了哪裏?
我問道:“你把大少爺怎麼啦?”
“大少爺?你是說霍家的人嗎?我明明告訴過你,霍家的人都是我的仇人,你為什麼對他們這麼親熱?你是不是愛上了霍家的錢?”
他就這麼搖著我,然後很狂躁地朝我喊,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故此,我也隻能大聲地朝他喊,等著我的聲音掩蓋住了他的聲音,他才重重地推開我。
我說:“你現在出現在這裏很危險,霍子鬱跟霍子都對你有了懷疑?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你為什麼要回國?”
“所以,你要告訴我,你威脅我是為了保護我?我蘇錦堂還輪不到你來保護?”
他很明顯很震怒,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在房間裏四處找了找,並沒有發現什麼打鬥的痕跡,更沒有看到血液之類比較血腥的是東西。
我這才放下心來,蘇錦堂跟著我說:“怎麼?你擔心我把他怎麼樣啊?”
我沒理會他,隻是說:“大少爺雖然不能說話,而且還是一個人在這邊,但是,他曾經二十歲就在商場上大顯身手,是霍氏成為商業帝國的締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