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堂死了?
我感覺這就是個玩笑?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真的在笑,因為我在想,當霍子都發現雲淩不是自己忘記的女孩時,對比之前自己的行為,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搞笑呢?
我想著他認為自己“搞笑”的樣子,我也感覺好笑。
霍子都說:“我有個做警察的朋友,告訴我說,發生了一場‘交通事故案’,遇難者是蘇錦堂……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G市?但是,我認為需要告訴你一聲,你現在哪裏?需要我派人去接你嗎?”
我想了想說:“蘇錦堂跟我沒什麼關係了?他的生死我也不關心。”
我感覺他這是在試探我?所以,我一定要把戲演好,不然我就要露出馬腳了。
霍子都似乎能夠讀懂我的心思說:“不是在試探你,是真的,蘇錦堂不就你這麼一個親人嗎?我不通知你,警察也會通知你的。”
我依舊不行,我咬了咬手指說:“蘇錦堂不是我的親人,他雖然養了我十年,但是,我們之間並沒得什麼血緣關係,何況,他那麼對我,我才不會在意他的生死呢?就算警察通知我,我也會這麼說的,好啦,我、我還有事兒,我先掛了。”
我正要掛電話,他急忙攔住我說:“別啊,我跟你說,我從來都沒有介意過你跟蘇錦堂之間的關係,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你們跟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為難你們呢?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難過,不過,事已至此,你節哀順變啊!”
我用力地咬著我的手指,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感覺手指都要被我給咬破了。
霍子鬱聽見我打電話的聲音從房間裏出來了,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隻覺得頭重腳輕,一下子就站不穩了,手機也這麼一下子從我的手中滑落下去,“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那段還傳來霍子都“喂喂喂”的聲音?
霍子鬱一手扶著我,讓我靠著牆壁站穩,然後幫我撿起了手機,霍子都問道:“唐一淺,你現在到底在哪裏?”
我已經不能回答他了,他在那邊喊道:“元寶,趕緊給我查這個信號源從哪裏發過來的,幫我確認唐一淺的位置?”
我急忙說:“不用了,你給我地址,我馬上過去,我現在就在G市……。”
直到我在警察局看見蘇錦堂的屍體,我才相信蘇錦堂出事的這件事情?
警察跟我說:“車禍是在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故原因是車子拋錨,撞上了橋上的護欄,連車帶人一起墜落帶了水裏,人是今天早上才找到的,屍首都已經……”。
我瞧著那一具用黑色袋子裝著的屍體,依舊還想抱著僥幸的心理,也許這個人不是蘇錦堂呢?
警察有點不忍心地說:“唐小姐,要不您還是別看了,在水裏泡了一天一夜……所以……。”
他遞給我一個透明袋子,裏麵裝著一些東西,手機、證件、錢包、鑰匙等等。
“這是在車裏跟西服內兜裏發現的物品,你可以確認一下是不是你的親人?”
我結果,錢包是從內兜裏找出來的,都已經被水給泡過了,但是放在裏麵的照片還是完好的,沒有受到影響,是我的十三歲左右時拍的照片,也算是我們兩個唯一的一張合照吧!
那個時候,我還梳著雙馬尾呢!
從那裏逃出來之後,我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自閉,那個時候,性格剛剛開朗一點,剛剛敢跟人群打交道,這張照片是蘇錦堂鼓勵我的。
他說:“你看看淺淺笑起來多好看啊!”
從證件上是完全可以判斷他的身份的,但是,我還是不信,我去看他的屍體,整個人都被泡著發漲了,故此特別的醜陋,我都不知道人死後被水泡過之後會變成這樣?
真的是比鬼都要恐怖,我頓時就吐了。
我根本就無法去看第二眼,我急匆匆就跑了出來,霍子都跟霍子鬱都在外麵等我?
我相信他們已經“交流”過了?
我一下子就撞到了霍子都的懷裏,他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我發瘋般地推開他,指著他,但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我不能確定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意外?
也不知道蘇錦堂的死是否與霍子都有關係,但是,我認為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的感覺告訴我,蘇錦堂的死一定有內情。
但是我什麼證據都沒有?故此,我隻能把我所有的悲傷都都化作我憤怒的神色,所有的不滿與怨憤化為我對霍子都那狠狠的一指。
霍子都說:“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我們在一起十個多月了,懷孕也該生產了,所以,他對我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能夠讀懂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