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裏,我暖洋洋地躺著,不想起來,也不想動。
剛剛給蘇芷菲辦完喪事,心力交瘁。
唐中平也帶著蘇芷菲的骨灰回蘇州老家安葬了,聽他這個口吻是不會回來了,但是,蘇繡項目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工廠找好了,員工也招好了,技術設備都已經到位了,沒想到作為蘇繡非物質傳統的人蘇芷菲突然出意外了,曾經靠著蘇繡起家的唐中平也因為痛失愛妻,而退出了這個項目。
故此霍子都事先準備的一堆事兒,此時好像都運轉不下去了,賠點錢是小事兒,無法跟他爺爺交差才是大事兒。
於是,他想到了我,因為我蘇芷菲跟唐中平的女兒嘛,參與到這個項目上,是能夠有點說服力的。
雖然,我也不會蘇繡,但是我是蘇芷菲的女兒,名聲就在這裏,他們兩口子在十幾年前蘇繡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現在重出江湖對於銷路有著很大的幫助。
“淺淺,你別這樣啊!意外誰也控製不住啊?你別總是出點什麼事兒,就這麼一蹶不振的,你說你這樣,蘇阿姨能夠重新活過來嗎?你這樣除了把你自己的身體搞壞了外,還有什麼好處呢?”
如果不是我這麼一蹶不振,我都不知道霍家三少爺是這麼一個話嘮啊?
他想要把我從床上拽起來,我推開他說:“你給我閃開。”
“你已經在床上躺了整整兩禮拜了,你坐月子呢?你起不起來?”
“你管得著你嘛,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我爸爸,還是我媽媽,憑什麼管我啊?”
霍子都湊過來說:“我是你男人。”
我罵道:“狗屁男人……”。
罵過之後,又覺得自己命太長了,我剛剛罵的可是霍子都啊,這要是放在從前,肯定又是一個耳光給甩過來,他絲毫不是含糊的。
我瞥眼瞧著他,他倒是沒太大的情緒變化,不過就那麼盯著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我急忙扯著被子想要蓋住自己,但是似乎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就跟猛虎餓狼一樣地撲了過來,說:“狗屁男人是吧?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男人?”
“霍子都,你……”
我想說什麼,已經被吻住了。
想要掙紮,已經被壓住了。
我緊緊地咬著牙齒,不接受,於是,他的手已經摸到了我的雙腿上,我喊道:“霍子都,你別過分哦。”
就這一鬆口,就了不得,我靈機一動,牙齒狠狠地一咬,咬住了他的舌頭,他感覺痛,故此一巴掌把我給推開了。
他擦了擦嘴問道:“什麼意思?”
“別過分哦,我媽才死了兩周,你覺得合適嗎?”
他緊張道:“那你不會打算守孝三年吧?”
我沒說話,他靠過來說:“我跟你說了,他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是我找來騙你的,但是呢,我這也是出自一片好心,當時,蘇錦堂死了,我看你整個人都不對了,所以才會想著讓你去拍戲,讓你止止疼。
然後,這期間我剛好就遇上了這對夫婦,我就想著,如果他們是你的父母,那爺爺是不是更能夠接受你一點呢?那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得到爺爺的準許,正式結為夫妻呢?”
我瞧著他問道:“你真的想娶我啊?”
“廢話,我當然想娶你啊?你可是這世界上唯一讓我心動的女人,我不娶你,我娶誰啊?”
“你說的心動是什麼意思啊?我有什麼值得你心動的,我就是個騙子,你忘記了嗎?”我打算很正經地跟他談這件事情。
他好似被我問著了,想了想說:“就是,能夠讓我有感覺。”
“有感覺是什麼意思啊?”
“讓我想做男人?”
我急了問道:“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就喜歡我跟你那個啊?”
我直接坐了起來,他也坐了起來說:“不是啊,可是,我發現了這個問題,我的確對別的女人沒有欲望,康醫生說我這是選擇性障礙,可能跟我十五歲那年突然失憶有關係。”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隻能跟我做男女之事?”
他搖搖頭說:“不是啊!”
“哦,你跟別的女人發生過?”
他搖搖頭說:“沒有啊,我是那種男人嗎?我跟你說的感覺,是心裏的感覺,我說的沒有欲望,也是心裏的欲望,不是身體上的,你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幹淨。”
嗬嗬,我得把你想得多幹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