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鬱將我帶到了警局拘留嫌疑犯的地方,讓我自己進去,他在外麵等我。
這是我個人的事情,他不想參與太多,隻是,我現在是霍家的重點保護對象,故此,我很難一個人出門,所以必須讓他陪著,我們以去醫院產檢為名,才偷偷摸摸地來到這裏的。
虞麗雅已經被人“修理”過了,渾身都是傷痕,怕是隻有半條命了,我喊道:“虞姐,你沒想到我有今天吧?”
她趴在地上,聽見我的聲音慢慢地睜開眼睛,瞧見我,虛弱的聲音說:“淺淺,救我,救我……”。
我說:“你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竟然愚蠢地在這裏讓我救你?你是真的愚蠢還是在裝愚蠢?”
她聽到這話很是絕望,好不容易才費力抬起來的眼皮又落下了,我蹬下問道:“你不是喜歡蘇錦堂嗎?你怎麼舍得把他留下的產業給變賣了?你偷走錢,我沒有意見,你在這國色天香這麼多年,沒有功勞有苦勞。
但是,你怎麼能夠把國色天香也賣掉呢?那是蘇錦堂這輩子存在的價值,隻要國色天香在,蘇蘇錦堂就沒有白活這一輩子,你怎麼舍得把他的這點家底給賣了呢?”
“我、我……”虞麗雅說不出話來了。
“你知道我並不是多麼絕情,多麼凶狠的人,何況我現在懷孕了,我要為我的孩子積陰德,隻要你乖乖地把真相告訴我,我會考慮怎麼把你從這裏救出去的。”
我問道:“買走國色天香的人是不是秦爺?目的是什麼?你現在跟他是什麼關係?”
虞麗雅聽著輕輕地笑了兩聲,趴在那裏就好像死了一樣,輕聲問我說:“淺淺,我真不懂你,蘇錦堂對你而言是什麼?你說你在意他,可是,他的深仇大恨,你從未放在心上,你說你不在意他,他的產業,你又如何緊張?我真是不懂你啊?”
“這個很難懂嗎?蘇錦堂的深仇大恨,我並沒有忘記,但是,我跟他不一樣,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仇恨,而去連累無辜的人,他的父母到底是誰害死的?他又是誰害死的,我要用證據來說話?但是,他的產業,我是要保住的,即便他的人不在了,他的魂還在。”
“你能夠這麼想,蘇錦堂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可是,怎麼辦?國色天香我已經賣給秦爺了,你想怎麼樣呢?秦爺這樣的人物,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惹,霍家再厲害,他們也要命啊,秦爺可是不要命的主兒。”
的確,霍家的人也不會主動去惹黑幫的,越是黑幫,做事越是縝密,警察也是奈何不了他們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相信霍子鬱跟霍子都他們都不會去做的。
可是,沒有霍家作為強大的後盾,單憑我自己的能力,怎麼把蘇錦堂的產業拿回來呢?
“所以,我覺得你真的很該死,你最好給我想個辦法讓秦爺把國色天香給我還回來,否則,你這輩子就算完了。”
“嗬嗬,淺淺啊,這世界上的事情,說不定的,你看看,我不是以為你這輩子也完了嗎?
結果呢?一轉身,你竟然成為了霍家的大少奶奶,並且還懷上了大少爺的骨肉,一下子成為了霍家的重大保護對象,要什麼有什麼?
所以,今天,你以為我完了,我卻不這麼以為?
你讓警察來對付我?可是警察能夠如何對付我?說我與黑幫聯係?證據呢?說我利用職務之便變賣資產?
所有的手續都是齊全的,資產轉讓書上有你的簽字,你告不了我的,再說官司是需要時間的,我耗得起,你耗得起嗎?
還不如送我個人情,把我給放了吧,也許哪一天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呢?你以為李安懿的父親為什麼突然出車禍?誰幫你做的?是我請秦爺幫的忙。
你跟李安懿同時嫁給了霍家,以後爭鋒的日子還多著呢?你敢說你不需要人幫忙嗎?相信我,以後,你肯定有用得著的地方?”
她說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但是,不管怎樣,她都背叛了我,我怎麼可能就怎麼輕饒了她呢?
“你不說我還真以為李安懿的父親這麼倒黴死在了外國……”
“所以,我對你肯定還是有用處的……”
我點頭說:“是!肯定有用處的,你等著……”。
從警察局裏出來,我的心情就很不好。
霍子鬱問我說:“問出什麼來了嗎?”
我點頭說:“買走國色天香的的確是那個叫秦爺的人,雖然她沒有說秦爺買走國色天香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既然是黑幫,那自然不會是做好事兒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放了,還是繼續關著?”
我歎息說:“放了吧!我不想給霍家添麻煩,惹上黑幫不是一件好事兒,上次‘解藥’的事情,霍子都也沒有出麵跟秦爺會麵的,虞麗雅說得對,這群人,不要命的,還是少惹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