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好奇麵具之下他是一副怎樣的麵容呢?隻是出於禮貌,我知道不能有這樣的要求?
但是,無法控製我的好奇心,我說:“冒昧的問一句,秦先生的臉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他沒有回答我,我急忙抱歉道:“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問這樣的問題,您不必理會我。”
他說:“我可以把麵具取下來給你看,你看嗎?”
我急忙擺手說:“不、不必了,是我冒犯了,我的司機在山下等我,我該走了,秦先生,您如果想找我,應該很簡單吧。
我丈夫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也更加喜歡跟聰明的人交朋友,如果你對我上次的提議感興趣的話,你可以隨時聯係我。
不過,如果我丈夫知道您在這裏,也許他會三顧茅廬,到時候還請您不要嫌我們太煩了,再見……”
我知道自己失禮了,急匆匆地朝山下跑去,司機的車在山腳停著。
我急忙開車門進去,拍了拍胸口說:“我今天真是沒帶腦子出門,問的是什麼問題?”
“你問了什麼問題?”突然霍子都的聲音傳來了,嚇了我一跳,抬頭一看,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他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簡直是慌了。
他急速地鎖了車門命令道:“爬到副駕駛位置來,我跟你說說話。”
“我沒話跟你說?”我不希望自己距離他太近了。
“你確定嗎?”
“我當然確定,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話音還未落下,突然霍子都就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地,車子就跟脫弦的弓箭一樣“嗖”的一聲就飛出去了,我感覺我的整個身子都要飛起來了。
我安全帶還沒有係好呢?
他在車流裏幾乎是見縫插針,又毫不生疏地給我上演了一段“速度與激情”。
我來回地在後座上撞來撞去,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撞出來了。
我妥協說:“你給我停下來,我說、你有什麼想說的,你說……”
他稍微放緩了速度,我直接從後座爬到了副駕駛位置上,係上了安全帶,拍了拍我的心口,問道:“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蘇錦堂跟霍家是不是有仇?”
我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他?
“為什麼這麼問?”
他凶凶地瞧著我說:“你隻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你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麼?”
“所以,真的有恩怨?我爸爸跟幾位叔伯的遇難事件與蘇錦堂有關係是不是?”
看來他是知道得比較齊全的,那會是誰告訴他的?子鬱嗎?他為什麼要告訴子都這些呢?
可是,我該怎麼回答他呢?
如果我現在告訴他,蘇錦堂與霍家之間的恩恩怨怨?
那不就是變相的承認當年我之所以去他的身邊,根本就不是貪圖霍家的財產,而是為了報仇?
當初,蘇錦堂把自己的一切都拋出去就是為了讓我在她的身邊贏得他的信任?
如此驕傲的霍子都如果知道這個?他會怎麼做呢?我想不到?
見我沒說話,他大聲吼道:“回答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見我否決,他的聲音就更加大了說:“你想清楚再回答,想一想欺騙我的後果是不是能夠承擔得起,再決定要不要對我撒謊?”
“子都,你對你的大嫂說話客氣點,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跟你大哥打電話?”
“你少拿他來壓我?他壓得住我嗎?他要是壓得住我,就不會去跟京州集團合作。”
我反客為主地問道:“所以,你到底聽了什麼讒言?”
“我隻想知道,你到底還騙了我什麼?”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他吼道:“有,對我而言有著很大很大的意義?意味著我霍子都是不是個笨蛋?
意味著你唐一淺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我?意味著你到底對我說了多少謊言?”
他的情緒有點激動,他可能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情緒不適合開車了,故此在高速上選擇在特殊情況停車區把車給停下來了。
他重重地拍著方向盤,命令道:“說……把我的耐心磨完了,你的下場隻會更加慘。”
我感覺我的大腦正在急速飛轉,思考著我此時該如何才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怎麼樣才能夠讓他不要這麼雷霆震怒?
“蘇錦堂已經死了……”
“所以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時我已經給你解釋過了,蘇錦堂把我送給你,我恨他……”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那不過是一場苦肉計。”
“可是他已經死了。”
“所以,你就是個騙子,不,你就是賤貨……”
我們唇舌相爭,非常的激烈,基本上我這一句還沒有說完,他的下一句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