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合香將船劃到了岸邊,抱著一大筐的蓮花上了岸。
如如都快要哭了,問道:“為什麼要摘我的蓮花?為什麼?”
蘇合香說:“我的小姐啊,我不摘它們,它們也會凋謝的,不如讓我拿著這些花瓣給你做點香香,洗澡之後,抹在身上,讓你香香的。”
“可我不要香香,要蓮花,你把蓮花都摘了,它們就死了。”
蘇合香說:“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你懂不懂?”
“我不懂,什麼意思啊?”
“不懂就不懂吧!來,給你一個玩,裏麵還有蓮子呢!”
蘇合香給了如如一個含苞欲放的蓮花朵,她拿著蓮花依舊有點悶悶不樂,但是,不如剛剛那麼反感了。
蘇合香說:“大少爺,這是去年種下的蓮花,沒想到會今年就開得這麼好,我想要調配一些蓮花香。”
子鬱說:“蓮子是苦的……蓮花凋謝了,蓮子才能夠更好地成長,也幸好這些花瓣還能夠做香用,叫蓮衣香吧。”
蘇合香可能能夠看懂子鬱的手語,笑笑說:“蓮衣香,好名字。”
說著就離去了,我帶著如如進了屋子,這個院子因為去年被水泡過了,一直都在修葺,現在已經是煥然一新了。
我說:“這裏好像修葺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考慮搬回來?”
子鬱說:“還是你懂我,我也是這麼想的。”
搬家是很費力氣的事情,子鬱安排了好多人連夜搬回來的,到了第二天早上,差不多就可以住人了。
那麼這一天就是霍子都給予的最後期限了。
我說:“房子變得這麼新,可是,遲早有一天,時間會把房子便舊,不如我們拍照留個紀念吧!”
子鬱說:“我也是怎麼想的。”
這裏本身就是古香古色,又因為有竹子,故此,更是覺得高雅超凡,我還記得那一年,我誤入了這個院子,然後就被霍子都一盤棋給輸出去了。
想起了很多往事,那時候,我做了好些讓他頭疼的事情,比如說,故意用肥皂水毒死了他一湖的金魚。
我給如如穿上了小旗袍,給她梳辮子,她問我說:“媽媽,為什麼我們要穿成這個樣子?”
我說:“這個院子本來就是民國風,我們要拍照,自然也就要穿旗袍了,你看看你,多漂亮。”
她照照鏡子說:“我也這麼覺得。”
她在鏡子前轉了轉,瞧著鏡子裏的我說:“媽媽,你也好漂亮,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媽媽?”
“廢話,你有幾個媽媽?”
“不不不,我是說,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那是,你這輩子也沒見幾個女人啊?你數一數,你認識幾個女人?媽媽比一比,看在你的心裏,我都比哪些人漂亮?”
她認真地梳著手指頭說:“很多啊,香阿姨、三嬸、三嬸的妹妹珊珊小姨……”
我說:“你看,就這麼幾個吧?”
“還有呢,宋阿姨嘍,繆姐姐嘍,還有好多呢,比如我好朋友小四的媽媽嘍。”
我問:“誰是小四啊?”
“我朋友……”
“你從哪裏認識的朋友?”
她說:“哦,你沒見過小四,他是康醫生家裏的小朋友。”
我說:“你胡說,康醫生都沒有結婚,哪裏來的小朋友?”
“我沒有的啊,去年過年的時候,爸爸帶我去康醫生家裏玩,我們認識的,小四的媽媽很漂亮,不過,她沒有我媽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