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唐一淺平平安安的生下第二胎,那她在霍家的地位將永遠也不會變,她就永遠享受著那份無榮華與富貴。
她要是給霍子鬱生了個孩子,那她就永遠名正言順了。
她很少來霍家,因為她很清楚,霍子鬱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物,假設她來的次數太多,一定會引起霍子鬱的懷疑的。
在工作上,她也是兢兢業業,沒有任何的破綻,蘇錦堂也不允許他出破綻。
她隻是在蘇錦堂指定的日子,去看看淺淺,看看她在霍家過得好不好?
她說:“她過得很好,她壞了霍家大少爺的孩子,而且,據說還是個男孩子,那就是霍家的長孫,她會成為霍家全家的寶。”
蘇錦堂說:“那這挺好。”
“挺好?這樣她會陷入霍家給予她這份安穩的生活裏,永遠都不會想著出來,她會甘願成為籠子裏的金絲雀,她會把你的事情忘記得一幹二淨。”
蘇錦堂不以為然地說:“這樣不是更讓霍子鬱跟霍子都在她那裏勢均力敵嗎?不更是可以讓他們爭個你死我活嗎?她給霍家生再多的孩子也好,遲早有一天,她跟她的孩子都會跟我一起走的,因為隻有我,才能夠帶她回家。”
宋慧雲提醒說:“可她不愛你。”
“她不需要愛我,在我的身邊就好。”
宋慧雲怨憤,每一次蘇錦堂說出這樣的話時,完全不需要考慮她的感受。
也是,她的感受根本就不重要,她對於蘇錦堂就是一件衣服,而且還是一件想起來覺得合適就穿穿的衣服,覺得不想穿,又掛起來
也如同他床頭櫃上的本,閑著沒事兒就翻翻,一旦有事兒,就順手放下,根本就不必管它怎麼放著的,扔在地上、窗台上,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都是那麼的無關緊要。
她以為自己習慣了,她以為自己可以理所當然的接受這一切。
她以為可以的,但是,實質上,是不可以的。
她無法忍受唐一淺變得幸福起來,故此,她時不時地在她耳邊提起蘇錦堂的事情來,蘇錦堂就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提起來,還是會讓她疼一疼的。
“你給我買的什麼東西?不用給我買東西,霍家什麼沒有呢?”
那一次,她去看她的時候,特意給她帶了一樣不起眼的東西,一盒可以壓製狐臭的固體芬芳膏。
“沒什麼,逛超市,隨意買了點吃的喝的,生活用品,反正都帶過來了,你看看有沒有用得上,沒得用得上,你就給你們家傭人用,就當我討好霍家的,這樣我的工作可以穩定一點。”
當時,淺淺還笑說:“霍氏那麼大,隨意給你一個職位,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能不能留下來,不是靠這些,關鍵是你的能力。”
她知道,淺淺是不會用那些東西,於是她如數都給了在身邊照顧她的傭人。
夏天出汗重,每個女人都會備下的。
原本以為沒什麼用的,但是,那個孩子終究還是沒保住。
不僅僅如此,她的身體還壞了,還被大夫人嫌棄,在霍家的地位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霍子鬱是很厲害,但是,他再厲害,他也不能跟自己的母親抗衡,何況,他是個啞巴。
為此,蘇錦堂還有點惋惜地說:“真是可惜,她的那顆心,那麼的柔軟,如何承擔得住喪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