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感覺自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從來都不敢與子都攤牌,因為攤牌了,很多事情就變得複雜了,可能她再也沒有在這個男人麵前撒嬌了。
但是,她忍不住,她沒有辦法不為那些逝去的親人討回公道。
沒有辦法正視她印象裏的爸爸跟媽媽的非意外死亡。
據說,他曾經逼著他們離婚的,用一個叔叔的命。
“如如,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子都就好像被人當頭棒喝,整個人都在晃悠。
如如冷漠道:“不要喊我的名字,我恨你,討厭你……”
說著開了車門下車了,子都急忙開車門跟了過去,拽著她的手說:“你聽爸爸解釋……”
如如甩開他的手說:“你不是我爸爸,所有的人都知道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以為是,難怪,你要把我帶到湖北去,難怪你不太跟我離去霍家的事情,你希望我能夠忘記那一切,但是記得那一切的人卻有很多、很多……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深深地刻在某個地方,他們統統都等著我去發現……”
“如如……”
這番話,好像在內心裏積壓了太長的時間,故此,此時的爆發就如同火山爆發一樣,有著無比大的危害。
如如要走,子都跟了過去,如如喝道:“不要跟著我,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馬路上……跟我媽媽一樣,死在你的麵前……”
“不、不要……”
如如離去了,子都瞧著她搖搖晃晃的身體在斑馬線上走著,想要跟過去,但是,又不敢跟過去。
他從未想過,他此生,還要承受這樣的一種痛。
他以為唐一淺死在他的麵前,已經是他最大的痛,但是,此時,如如對他說的這番話,比他過去承受過的所有痛苦加起來還要痛上百倍千倍。
可憐他一個經曆過生生死死的中年男人在馬路邊上,哭得稀裏嘩啦,老淚縱橫,手足無措,無可奈何。
他拿著電話狂喊說:“給我查,給我查,是誰?到底是誰?誰跟如如說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哲在外麵發泄一番,發現也沒個人理會他。
關了良久的手機,再次開機,依舊是空空如也。
雖然,有點失望,但是,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他的父母向來對他如此放心。
網絡上有個段子,說小孩子離家出走,渴望家長來找他,結果家長卻貼出了出租啟示。
蘇哲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倒黴孩子,假設,他隻是個普通的孩子,一個正在叛逆期的男孩子,那麼他一定要在外麵混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但是,他不是了。
他訂婚了,雖然他剛剛成年,但是,他已經是個男人了,他有了自己的責任,該有自己的擔當。
不僅僅如此,此時,他的女人,還剛剛做完人流手術。
他再生氣也好,但是,他不能這麼消失了。
因為,他擔心如如,不知道她此時是個什麼情景?
於是,他隻能這麼灰頭灰臉地回去了。
家裏的氣氛很不好,父母都不在,傭人也少了好些。
整個家都是死氣沉沉的,放佛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一樣。
他喊住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問道:“我爸媽都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