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不想想太多的事情,吃飽了就得睡覺了。
對於她而言,這是常態,也是一種墮落。
關於孩子的事情,兩個人算是達成共識了,那就要把孩子生下來。
如如問蘇哲說:“為什麼要把孩子生下來?”
蘇哲說:“有了孩子,就相當於我們有了自己的家啊?以後就不用他們廝混在一起了,過我們的小日子,不理會他們。”
如如教訓說:“你真是心狠……”
“習慣了,他們從小就是這樣讓我自生自滅的。”
蘇哲又問如如說:“你怎麼又想著把孩子生下來的呢?”
如如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他既然來了,就生下來嘍,反正,孩子遲早是要生的嘛,早生早了嘛,想著當我們大學畢業時候,他都可以滿地跑了,貌似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等著他長大,我們還未老,也很不錯的。”
蘇哲哈哈哈地笑著。
“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如果是男孩子,就散養,跟我一樣,如果是個女孩子,就富養,跟你一樣。”
“可是,可是我們要上學的啊!生了孩子,總是要人幫忙帶的啊?”
“他們那麼喜歡孫子,讓他們帶嘍。”
如如嘀咕說:“我們的孩子,怎麼能夠讓別人帶呢?這是不負責任的,寶寶還是自己帶比較好吧。”
“我們又不是不回家,隻是讓他們幫忙帶嘛,別說是我們這樣的情況,大部分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嘛,再說家裏不是還有阿姨幫忙的嗎?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的,咱們現在要做的時,好好地養著他,讓他長大,然後把他拿出來,我還要去找點這方麵的書籍看看,我們肯定是同齡人裏最早當爸爸媽媽的人,肯定找不到有經驗的人,都得自己摸索哦。”
“好像是!”
打定決心,兩人就直接住在外麵了。
子都知道如如在外麵平平安安地也算是放心了。
這些年,如如就好像是他的精神支柱,此時,這個支柱一下子就這麼垮了,他無法去描述他內心的苦楚。
瞧著墓地裏的墓碑,瞧著墓碑上的照片。
這些曾經與自己相鬥半生的人,也好像一個個都活過來了。
他撫摸著霍子鬱他大哥的遺像說:“我感覺還是你贏了,感覺還是你厲害,我隻是讓你跟小姨分開而已,可是你卻娶了唐一淺,你們領取了結婚證,你們做了真夫妻,你們有過孩子……你為她死了,她也為了你死了,你們兩個……”
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在想自己做錯了什麼?
錯在自己不敢被區別對待嗎?
爺爺的寵愛也好,爺爺的財富也罷了,他都是有權自主分配的。
他不該去爭,他不該不平衡。
更是不該為了母親的死,而對他們產生那麼大的怨恨?
他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心甘情願地在霍家大宅子裏當個平庸無能的三少爺。
即便如此,他也是不愁吃喝的。
可是,他生來就如此,他有鬥誌,有誌氣,不甘平凡,也不甘屈於人下。
假設當年,他沒有賭氣去G市撒母親的骨灰,假設他沒有被人給綁架了。
那他就不能遇見唐一淺,那之後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