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包袱內的白毛猴子,也努力探出半個腦袋,吱吱的點著頭,好似讚同瞎奴的說法。
“你們懂什麼?就那種貨色,我堂堂殤門少主會看上她?”良人的音調放高,頗有鄙夷之意,伸手一把將猴子腦袋按進包袱內,洋洋自得道:“你們一個睜眼瞎,一個小雜毛,見過什麼叫美女麼!”
瞎奴沉默,猴子吱吱兩聲。
“我跟你們說,美女就是……”良人打開了話匣子,可剛要說,卻不知如何去說,撓了撓頭,當即便道:“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不過說實在的,少主這一路遇到不少女弟子,也就這一個長得還行。”瞎奴的聲音再次飄出。
良人口中振振有詞:“你這死老頭,能不能有點覺悟?別老提人家的長相,本少主是詢問她們,又不是你想的那樣。”
瞎奴拍著馬屁,道:“是,是,少主正氣堂堂!”
“狗屁正氣堂堂,要不是你們殤門作死的清律,我是那種坐懷不亂之人嗎?”良人當即便破口大罵,一臉的氣憤之色。
“唉,也不知我那位所謂的未婚妻現身處何地啊!”
“有緣自得相見,少主不必憂慮。”瞎奴都快活成精了,倒也會安慰人,可他話鋒一轉,說道:“少主還是應該想想殤主傳承一事。”
良人腳下一頓,道:“現在可是人盡皆知啊!”
“依少主之意呢?”
良人昂著首,開口道:“身為殤門之人,難道你不打算維護宗門利益?依我說,你直接滅了其他宗門弟子得了。”
“老奴隻會帶少主去祭拜老主人,至於其他,唯有依靠少主自己了。”瞎奴說完,便徹底沒了聲音,沉寂在墓碑之中。
得不到老瞎子的幫助,良人抬眼望向遠方,沉吟片刻,道:“敢打小爺寶貝的注意,看我不整死你們!”
……………………
“夏侯兄可坐得坦蕩?”
“不知林兄此話何意?”
林正祥與夏侯同甫對坐與一處岩石上,兩家宗門的試煉弟子各自分散兩旁,時刻保持警戒。
“夏侯同甫,你少裝蒜,如今玄塔內誰人不知殤主傳承一事,這秘辛早已是奔走相告的謠傳了。”林正祥甩著袖袍,滿色不善的看著夏侯同甫。
夏侯同甫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隨即便道:“聽林兄之意,是認為我夏侯同甫走漏了消息?”
“不是你,還能有誰?”林正祥騰地從地上起身,袖袍之中抖射一道激芒,將地麵的岩石擊得粉碎。
夏侯同甫依舊春風含笑,整理了一下衣衫,端坐著說道:“我與林兄這一路寸步不離,林兄此定論未免冠冕堂皇了些。”他抬頭望向林正祥,又道:“據左右傳報,那玉蟾宗的良人此刻正興風作浪呢。”
林正祥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
夏侯同甫笑笑:“我可沒說是他傳出去的,隻是林兄不覺得良人的出現是否太過可疑?”
林正祥聞言,微微蹙眉,良人再一次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確很詭異,從天而降,直接落在炎龜的身上。
“他與殤主傳承有關?”林正祥反問道。
“林兄還忘了一個人。”
林正祥思索片刻,道:“你是說,赤炎?”
夏侯同甫點點頭:“林兄對此人有何看法?”看著林正祥遲疑的神色,夏侯同甫接著道:“赤炎此人恐怕會給林兄帶來意外之喜。”
林正祥盯著夏侯同甫看了好半晌,揣測道:“依你之見,那良人顯然是與赤炎搭為一夥了。”
“不管消息是誰走漏的,當務之急,是要趕在他們的前頭。”
林正祥點了點頭,對著夏侯同甫便拱著手,道:“適才是林某唐突,還望夏侯兄不必在意。”
“豈敢豈敢,林兄能如此說教,那證明是看得起在下。”
兩人相視而笑,重新坐好身子。隻是那笑容卻讓人看著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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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師兄,眼看就要抵達集結地了,為何突然停下?”一個淬體五重境的離火宗弟子走到赤炎的身邊。
赤炎擺弄著掌中火焰,淡淡說道:“走累了當然要休息。”
“可是據傳集結地便是殤主傳承之地,我們這樣休整,怕是會誤了先機。”
赤炎眼角輕瞥一眼,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猛然將手掌一握,那團赤紅的火焰瞬間便從掌中熄滅,卻見他緩緩轉過身子,在那名弟子的麵前伸出另一隻手掌,火焰在掌中騰騰升起,搖曳出一張淡笑的麵龐。
PS:(這一章幾乎都是對話,但是為了鋪墊後麵的情節,特意寫了一整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