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一個個火球砸落下來,撞擊到索道上,濺出一片火星,炙熱的液體散落,引得鐵索索鏈發出“嗤啦嗤啦”的響聲。
火星與岩漿液體混合在一起,就像是滾燙的熱油一般,從一口大鍋中潑灑而出。
狹窄的索道上,良人幾乎無處可躲,加之索道在高空之上,本就晃得厲害,所以良人隻能盡力保持平衡,而在他身體之外,則是聚起了一團流轉不停的紫光。
紫光的餘韻,瞬間在良人身前化成一塊碩大的紫色盾牌,看上去堅硬耐磨。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那些飛濺而來的岩漿液體,潑墨般撞擊在紫色盾牌上,隻聽得一陣“砰砰砰砰”的聲響,盾牌將岩漿液體盡數攔下,並未傷及到之後的身體。
可是好景不長,良人的氣,才剛剛鬆去大半,就發現一絲不妙的情形。
紫色盾牌並不能持久抵抗住,隨著更多的岩漿液體濺射而來,紫色盾牌有了明顯得凹陷跡象,並且出現了絲絲裂痕,如若再堅持下去,恐怕最後,盾牌破裂的早晚的事兒,他會被岩漿液體活生生油炸了。
“他奶奶個熊的,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良人忍不住口中怒罵一句,眼前這高大的圓狀神秘之物,他從未聽聞過,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依照目前的形勢而言,神秘之物肯定是個有生命跡象的通靈之物,且它的攻擊手段,應該就是利用這片特殊的岩漿地帶。
生於斯,長於斯。如果要解決掉眼前這個大麻煩,勢必要先考慮下如何不受這些岩漿威脅。
假如良人能夠踏風而行,他完全可以禦風於其周旋,無奈他現在被迫困在索道上,別說反擊了,即便騰出手都不見得能夠保持平衡狀態。
再或者良人擁有翻江倒海之威勢,區區岩漿又怎會對他造成威脅,可是現狀並非如此,尤其是從圓狀神秘之物上迸射而來的岩漿液體,似乎遠比下方滾滾的岩漿還要恐怖,隻要稍微沾染上一丁點,便會立刻焚燒起來,唯有以元氣驅散,才可將火勢撲滅。
手足無措的良人,被困在索道之上,前後想了好半晌,仍沒有一個穩妥可行的方案來。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是活活等死,小爺我可不能無緣無故死在這個破鬼地方。”
“想想才剛剛踏足武道,就連個漂亮的媳婦都沒討得來,著實太虧,就算是為了秦冰師姐,咱也等從這裏活著出去。”
望著前方索道來回搖擺,路程還有一半的距離,他的手中,清晰的傳來被岩漿液體狠狠撞擊所產生的碰撞之力,而且周身愈加炙熱,猶如烘烤一般。
定睛再一看,護在身前的紫色盾牌已經布滿了條條裂痕,甚至有一邊的角,都已然殘破,紫色盾牌與良人胸前的衣衫,僅僅隔著三寸間隔,並且這間隔還在不斷縮小著。
良人取出黑色小墓碑,將銀甲傀儡放了出來,本以為銀甲傀儡皮糙肉厚,一身銀白鎧甲,再怎麼樣,也能抵擋一下,誰知道剛一現身,正巧有一片滾燙的岩漿液體砸落下來,不偏不倚地正中銀甲傀儡胸甲之上。
“嗤啦——”
一聲灼燒響動,隻見到銀甲傀儡以往威風凜凜的銀白胸甲,竟在岩漿液體的沾染下,冒起了一股濃濃黑煙,良人騰出一道元氣,便將岩漿液體打落,所幸的是,液體並沒有沾上過多,加上他眼疾手快,這才免去一場意外。
趕忙將銀甲傀儡收起的良人,再一次發起牢騷與埋怨。他自言自語道:“到底是誰保護誰啊!原指望著你能將我帶出這裏,看樣子你還不如我啊!”
之前,一直都是銀甲傀儡保護良人,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良人不會依靠銀甲傀儡,畢竟這尊銀甲傀儡具備附紋境強者的實力,算得上良人壓箱底的手段了。
然而,這一次,他的這個保護 傘失去了應有的作用,根本就不經用啊!岩漿液體一觸碰,就會立刻洞穿銀甲。
忽然間,良人的腦中閃過一記靈光。
“剛剛是我出手打落了那一片的岩漿液體!”
沒錯,正如良人所想的一般,適才的確是他以元氣驅散了沾染到銀甲傀儡胸前的液體。
銀甲傀儡的強橫所在,就是它銅牆鐵壁般的防禦,那一身銀甲,就算是附紋境強者,也不見得能夠轟開口子來,可偏偏岩漿液體可以。
而那岩漿液體,又被良人一個淬體七重境武者的元氣所驅散掉。
這其中定有著必然聯係,難道這岩漿液體對銀甲一類的物體,有著特殊的灼燒效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