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飛禽遮天蔽日,地麵的靈獸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隨著大道會盟的到來,整個金耀城內外,風起雲湧。
除了大大小小數以萬計的宗門外,數之不盡的獨行武者,也紛紛趕來帝都金耀城,他們中大多數人的修為幾乎都處在凝真境的層次,少數初武境界的武者也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至於他們為何而來,原因其實很簡單。
天下武者何其多,能入宗門者不過十之三四,餘下的這六七成,便是這市井中的主角,江湖裏的脈絡,這些人被統稱為散修。
與宗門子弟的高調相比,散修雖然默默無聞,確是修士界真正的主流,以青天大陸龐大的人口基數來算,散修的人數能占到總人口的四成之多。
但是,雖然散修人數巨大,但由於各自為政沒有統一的組織,往往給人一種,一盤散沙的感覺,再加上天下的資源,大多都被各個王朝以及宗門把持,散修們生存不易,修為普遍較弱,不得已他們隻能依附於各大勢力,或尋機進入宗門,成為宗門子弟。
此次大道會盟,可謂囊括大周境內九成以上的宗門,如此盛況對那些沒能進入各大宗門的普通散修來說,無疑是一次天賜良機。
散修獨行雖然能磨練意誌,但宗門就代表了更多的資源,更高深的功法,甚至是高人一等的地位,如此種種,足以令那些散修趨之若鶩了。
“聽說了嗎?瓊華劍派內門長老,親自去了左相府,聽說是為了玲玉小姐入宗的事!”
“是嗎!我也聽說了,但是就她家主母的脾氣,能放人?”
“不想放,但是她不放不行。聽說瓊華劍派這次直接請出了雲玲仙子,她赫連家曾欠雲玲仙子一個天大人情,這次她不放也得放。”
“好呀!玲玉小姐終於可以逃過出那位的魔爪了,好好的一位小姐,硬是被她毀了前程,本想玲玉小姐和五皇子也算良配,誰知卻出了那等事,嗨!”
臨江的玉品樓,清雅別致、古風悠揚,是這洛水江畔,數得著的名樓。
各種文人墨客,豪門貴族喜歡在這裏停留,從這裏俯視而下,能夠看到洛水的大部分江麵。
如此景致,但這裏並不是文樓,而是酒樓,而且菜品極貴,進門變需要一個金錠。
雖然文人墨客們喜歡來,但他們卻不是這裏的主要客源,這裏的主要客源還是下三層的三教九流。
隻不過,樓中有規定,身份高貴者或大儒名流,可上上三層,因此文人墨客們也不怕會被打擾。
但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來到玉品樓的客人們太多了,其中一些似乎就連神秘的樓主都惹不起。
所以,玉品樓這幾日全樓開放,不分身份,而林霄此刻就在頂層的雅間中,極目遠望。
濤濤的江麵,水流或急或緩,或密或梳,川流不息間,散發著勃勃生機。
如此綺麗的景象,引動了林霄的思緒,俯視遠流的雙眸中,一個人影在舞動劍法,那人舞劍的速度,和那水流的速度竟驚人的一致。
江水濤濤,劍法灼灼,江山酥酥,劍法妖妖,林霄一邊在腦中推演劍法,一邊聽著樓下眾人的閑談。
一心多用,這種精神技法,林霄現在用的是越發,得心應手了。
“小子,憑你也想入我們天道宗,省省吧!”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小樣,恐怕連天柱峰都爬不上去吧!”
“咦呃!掌櫃,掌櫃,這是哪來的乞丐,趕快趕出去,也不怕影響生意。”
一群身穿門派統一服裝的少男少女,正對偏角的兩名瘦弱青年冷嘲熱諷。
兩名青年看上去都是十七八歲,雖然穿的是粗布衣服,但是也沒像她們說的那麼不堪。
當然,和他們身上的錦衣劍裝,是比不了的。
麵對他們的嘲諷,兩名青年忍了再忍,終於其中一名年級稍小一些的忍不住了。
“笑笑笑,回去笑你媽去,一群披著人皮的孬種,我們的一切是自己掙來的,可不像你們隻知道吃喝玩樂,白瞎了天道宗的招牌。”
“你說什麼?”
嘩的一生,對麵的幾名青年全都站了起來,其中幾人已經摸上了劍柄。
周圍的人對這突然的衝突仿佛毫不在意,隻是裏的近的幾桌,換了個位置,大家都好整以暇,一副看戲的樣子。
不是帝都的人沒同情心,而是這樣的事發生的太多了。
開始的時候還有人管管,不過隨著各地散修彙聚的越來越多,這樣的事情每天都要發生幾十起,久而久之人們也沒興趣再管。
何況那些衣著華麗的年輕人,一看便知出身天道宗,五大頂級宗門之一,還是很讓人顧忌的。
看到他們惡狠狠的樣子,青年感到更厭惡,隨即想要頂回去,但是卻被同伴拉住了,。
他的同伴看上去比他略大,但甚為膽小,一直在旁邊小聲的勸他,最終青年沒出聲。
兩位青年想息事寧人,但對方卻不願意,一句句喝罵聲不斷的傳來,那明本就不服的青年當即暴怒。
“夠了,你們這些隻會動嘴皮子的廢物,隻會給天道宗丟臉。”
“小子,你很狂呀!老子來教訓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