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為了太子我不知道,但我是為了地火炎池,家族這一次可真大方,一下拿出了三個名額!”
伸了個懶腰,石少卿懶洋洋的開口。
“靠著太子是能得到地位,但強者是靠自己打出了的!”
石斬龍握了握拳頭,神色中充滿堅毅。
“家族有家族的考慮,我卻有我的選擇,他還不配我依附。”
抬眼望著紫極閣最頂層,石麟龍抱著手臂,淡淡注視。
最前排的十幾個人雖然沒說話,但能看得出,他們都是這樣的想法。
唯有石欣炎,一直看著林霄剛才出現的地方,根本不去參與眾人的對話。
“能當多久的太子還不知道呢?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也不知道家族為什麼看的那麼重!”
“你給我閉嘴。”
剛被落了麵子的石嚴冬,緊接著插了一句,以發泄自己的悶氣,熟料剛說完便被一聲冰冷的低吼驚了一跳。
眾人向發怒的石欣炎望去,靠近前排的大多數人,都十分不解。
不就是說了一句太子嗎?雖然有些過,但也不用反應這麼大吧!
被吼的石嚴冬,在一愣過後,緊接著就是懊惱。
迫於大哥的壓力,向石斬龍道歉也就算了,現在一個化靈三層的小丫頭也敢吼他。
“石欣炎,別以為你是族長的女兒,我們就得讓著你,憑你也敢吼我。”
“吼你又怎樣?”
“太子殿下在萬軍叢中廝殺時,你在哪裏?”
“太子殿下攻破劍門關時,你又在哪裏?”
“太子殿下逼退齊天匪軍的時候,你恐怕還躲在長老們的羽翼下,等著逃命呢吧?”
“你有什麼資格說太子殿下是失敗者,沒有太子殿下,現在你還能在這裏安心的族考、鄙視他!”
石欣炎一連三個怒問,問得石嚴冬啞口無言,問得眾人一片沉默。
眾人捫心自問,他們好像就是如欣炎所說的那樣,在危機來臨時,躲在長輩的保護下,茫然無錯。
近日才返回家族的石麟龍幾人或許無感,但大多數當時還在家族的子弟感觸頗深。
麵對雲州被齊天攻陷,整個雲幕城哀鴻遍野,屍橫遍地,他們當時大多數人都嚇傻了,躲在陣法內,瑟瑟發抖,聽著匪軍轟擊大陣的聲音,都在抱頭祈禱大陣,千萬別被攻破。
現在想想,當他們得知太子隻有化靈一層修為時,雖然不像石嚴冬表現的那麼明顯,但確實都在心底輕視,甚至有些鄙視太子。
而就是這個他們有些鄙視的太子,確是他們應該感謝的人。
眾人沉默,有些羞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石嚴冬也有些羞愧,但更多的是惱怒,他反駁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在下麵拚四拚火,他在上麵舒舒服服的看著,有本事讓他下來,和大家一起參加族考,不需要拿第一,隻要他敢,我就服。”
“你怎麼那麼肯定,太子殿下就一定不會參加,說不定他感興趣了呢?”
石欣炎針鋒相對,玩味的語氣下,沒人注意到,她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弧度。
“不敢就是不敢,他要敢來,我……我自打嘴巴。”
其實石嚴冬並不是那麼自信,但還是強頂了回去,他不想在眾人麵前,落了麵子。
“這可是你說的。”
石欣炎緊接一句,蔑視著石嚴冬。
“我說的就是我說的,小爺認了。”
家族年考,以太子之尊,應該不會參見,他又不是石族中人,心思電轉,石嚴冬自信滿滿。
“好!你就等著自打嘴巴吧,哈哈。”
嬌笑出聲,石欣炎得意的對一旁的石傾顏,眨眨眼,後者無奈的笑了笑,看向石嚴冬的目光中,滿含同情。
石嚴冬心中一寒,他突然發現,四周有不少少女,都麵色古怪的看著他。
“莫名其妙!”
小聲嘟囔一句,石嚴冬仰起頭,學著石麟龍看向紫極閣,一臉的高深莫測。
“欣炎姐,你真有把握,太子殿下會參加。”
第四隊中,靠近排頭位置的一個小丫頭,四周瞅了瞅,拉了拉石欣炎衣袖,小聲的詢問。
低下頭,石欣炎溫和的笑了笑,摸著衣角上墜著的一塊紅玉,悄聲道。
“拭目以待。”
小丫頭還想再問,一聲鳴響,掩蓋了眾人的聲音,所有人抬頭看向紫極閣上空的禮花――年考開始了。
全場肅靜,眾人矚目的中心,石延楓立於紫極閣六層,背負雙手,劍目掃過全場,踏出一步。
一步一階,石延楓臨空踏行,越走越高,緩緩的步法,猶踏雲端,直入整個神炎廣場中心,比之紫極閣還要高出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