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七日,出奇的安靜,詭異的安靜。
自從太子雲霄強勢歸來,皇城表麵上雖然依舊喧鬧,但普通民眾總覺得少點什麼?
對!是紈絝子弟。
那些往日欺行霸市的紈絝子弟,仿佛一夜之間都消失了,還有那些地嘎無賴,都比往日客氣多了,這讓樸實的商家、攤販,喜出望外,紛紛讚曰。
“還是太子回來好,有威懾力。”
普通人民隻關心自己身邊的是,他們卻不知道,皇朝上層,那些真正的大勢力,那才叫安靜祥和呢!
上朝隻管聽,隻帶耳朵不帶嘴。
下朝閉門不出,家族凡是有惹是生非者,全部鎖在家裏。
整個皇朝上下,除了靜還是靜,就連往日勢同水火的左相和右相,都默不作聲。
朝堂上,連續七日,到點退朝,期間沒有人發出一句話。
因為,雲皇不在,太子亦不在。
又一次平靜的退朝,群臣默默的走在天中線上。
“呂閣老,您等等,您說這怎麼辦呀?”
工部侍郎袁立聞,拍了拍手中的奏折,無奈的歎氣。
被叫住的呂輕權,老態龍鍾、有氣無力,但若是誰將他真當做快斷氣的老人,那你就等死吧!
兩朝閣老、半朝呂家,左相伊天書未起之前,這位才是天命朝中的大佬,朝中大臣,三成出自他門下。
原本沒誰願意麻煩這位老大人,自從退下來後,這位老大人就已經處於半隱士狀態,從不過問朝政。
但袁立聞也是沒辦法了,工部的奏折已經擠壓許久,再不處理,他這個工部侍郎恐怕就要當到頭來。
一如既往,呂輕權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在前方走,對於耳邊的喊聲充耳不聞。
袁立聞哭喪著臉,一咬牙竄到了老人麵前,攔住不讓走。
呂輕權顫顫巍巍的想繞道,卻都被棄而不舍的袁立聞堵住。
呂輕權無奈,若不是看在對方是他的孫女婿,他早一拐杖抽過去了。
“別想了,回家好好呆著,丟官總比丟命強。”
說了一句,呂輕權就想往外走,可惜又被攔住。
這下,呂輕權氣的不輕,差點舉起拐杖,不過想想還是沒動手。
“就你這腦子,怎麼當上工部侍郎的,老夫當初怎麼會同意,把盈盈嫁給你這蠢貨。”
被罵了,袁立聞也不敢還嘴,攏著衣袖做出受教的模樣。
恨鐵不成鋼的,頓了頓拐杖,呂輕權道。
“是不是覺得風平浪靜?是不是覺得那兩位暫時不會翻臉,所以有機可乘?”
袁立聞點了點頭,他就是這麼想的,抓住這個空虛,趕快把奏折遞上去。
“哏哏!你遞個看看,看你能不能成為第二個胡學斌。”
袁立聞凜然,他就是怕這個,才遲遲沒有行動。
想起那日,左武校尉胡學斌,就遞了一本請發軍餉的奏折,就差點引起左相、右相兩黨大戰,那場麵,堪比仇敵廝殺。
雖然最後請求獲準,但胡學斌也被重傷,直接送出了朝堂,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胡學斌。
“老實呆著,什麼也不要想,知道為什麼,沒有一個老家夥出頭嗎?問天河岸,那兩隻強軍,可是還在那呢!”
看到袁立聞還有些不想放棄,呂輕權深歎一口氣。
“你若是不在意性命,大可搏一把,將奏章送到太子府,聖命太子,那是有監國全的。”
說完這一句,呂輕權看也不看袁立聞一眼,一晃身形,其人已在百米之外。
愣神中的袁立聞沒有再追,他不知道的是,呂輕權已經想著如何接回自家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