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應答一聲,雪漫山又問道。
“燕境你準備怎麼辦,大家還等你拿個章程呢?你那三位兄弟可都虎視眈眈,再晚鎮北侯府就要被吃幹抹淨了!”
“不急,他們暫時還不敢動,鎮北燕家若出事,真正頭痛的還是他們。”
林霄淡然喝茶,酒已經不喝了。
“現在不動,那是還沒準備好,等真正動手就晚了!”
雪漫山急道,鎮北燕家可是林霄在大梁唯一嫡係,這都快火燒眉毛了他怎麼也不著急!
“莫急,這裏有錦書一封,內含解決辦法,明日使人送去便是。”
從金龍戒中掏出一封信,附帶一枚泛著幽光的晶石,林霄含笑遞了過去。
“我就說你怎如此淡定,原來早有謀算,放心吧!必定安全送到。”
雪漫山接過,食指靈戒微動,便將信箋、晶石受了起來。
“對了,你還沒說急調我來幹什麼呢?”
在燕境待的好好的,卻被一封信喚到了這萬裏之外,雪漫山現在還一頭霧水。
林霄淡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不遠處的莫問道。
“你看他如何?”
隨著目光望去,雪漫山隻看了一眼便道。
“掌法不錯。”
掌法不錯也就是人不行,也是,能入小山子眼的年青一代本就不多,林霄在莫問和雪漫山兩人間來回看了看,淡笑不語。
“怎麼?”
雪漫山一陣惡寒,隨即明白過來驚訝道。
“你是讓我保護他?”
林霄點頭。
撇撇嘴,本想拒絕的雪漫山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站起,走到莫問身前,雪漫山冷冷的道。
“去哪最好提前說,別給我惹麻煩。”
莫問被這冰冷的語氣弄的一抖,下意識的點頭道。
“好。”
“哈哈哈。”
林霄開懷大笑,揚頭將杯中剩酒一飲而盡。
是夜,英國公府上,一位錦衣老者居上首,垂眉不語,雖是不動,卻給人種高山仰止、深邃莫名之感。
華麗的後廳正中,一名同樣年紀的老者垂手,不知在稟報些什麼。
“你是說當時有強者在暗處盯著你?”
錦衣老者張目,整個大廳的燈光都暗淡了下去。
“是!老奴當時想動手,不想那暗處之人甚為厲害,僅是目光便讓老奴心驚,是以不敢妄自動作。”
“可看清那人是誰?”
“不曾,氣息太過縹緲,無法鎖定。”
老者垂頭,他是雷烈的護道者,可卻被一暗中人嚇的不敢動做,至使小公爺受傷,這本身就是一項罪過。
“不怪你,都想著來了一頭羔羊,沒想到竟是一隻猛虎,好極好極。”
錦衣老者目光微斂、語氣森然,自己親自為孫兒選的護道者,有多少本事自己清楚,能讓老嘯忌憚如此,對方最少也是聚靈境的強者,不過那又如何,即便你是過江龍,傷了我孫兒也得還回來。
錦衣老者目光連閃,說完這句話後便是長久的沉默,他似乎是在下某種決定。
廳下老者這時開口道。
“家主,烈兒說他此次造人算計魯莽行事,所有後果他自行承擔,至於後事他自有計較,望家族不要插手。”
“好好好。”
聽了老者此話,英國公雷破鈞連叫三個好字,他是真的高興,沒有什麼比雷烈開竅更可喜的了,經此一事雷烈似乎成長了許多,雷家後繼有望了。
“這樣,明日你選些禮物,一定要貴重,大張旗鼓的送到幽麟院。”
高興過後,雷破鈞立刻下了一道命令,他心中冷笑,別以為自己不知其中貓膩,既然利用雷家,就要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覺悟。
“是!”
老者躬身退走。
翌日,十箱純金打造的鏤箱停在了英國公府門前,其內珠寶玉器、靈石古珍多不勝數,自箱中縫隙露出的寶氣,濃鬱的幾乎化不開,看的人紛紛稱奇。
“啟程。”
由雷家三長老帶隊,數千兵士披紅掛紫,浩浩蕩蕩向著幽麟院而去。
三個時辰後,幽麟院中門打開,王府總管佰戰親自相迎,一時間賓主盡歡,消息瞬間傳遍大半個南都。
城外,湖心別院內,八皇子武承嗣正在踱步。
坐下,一人稟報後躬身而退。
“徐師,今日之事您怎麼看。”
左手安座的徐溫淡淡一笑。
“世人皆知,英國公乃殿下臂膀,烈小公爺這一鬧,無異於引火,所圖者殿下也,若憑此事令殿下與十三皇子對立,即可削弱殿下力量,亦可令殿下在陛下麵前失分,一舉數得也!”
武承嗣坐下,眼眸深沉道。
“前有引孤親妹攔駕,後有設計雷家,四哥端的好算計呀!不知徐師有何法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