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南都內外,無數人在為儒生鼓勁,就連修為已達聚靈的兩位老者,也不免身體顫抖,似要長身而起。
雷霆被激怒了,一道道更為恐怖的驚雷落下,天地頓時被雷霆電雨淹沒,眾人驚懼下意識激起防禦手段,卻見雷霆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半空中的儒生。
眾人絕望,深知在這片恐怖至極的雷霆下,即便星級境強者亦會隕落,又誠論儒生。
一次又一次,儒生被擊倒、鮮血灑滿長空,可他卻依舊在堅持,一次又一次的站起,繼續向著那天空的明月前行。
過了不知多久,也不知儒生被擊倒了幾次,再又一次他倒地後。
蘇墨涵留著熱淚,口中囔囔道:“放棄吧!不可能的。”
不僅蘇墨涵,憐姬、武臻顏、墓綺夢乃至武凝玉都在心中祈禱著這句話,希望儒生能聽見,不要再做這無味的抗爭。
南都內外,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唯有林霄與他人不同,他的目光初看平靜,深看才會發現,那眼眸深處分明藏著驚人的堅定以及決然,就像此刻半空中的儒生一樣。
另外,林霄身側還有一個與她人不同,隻見煥紫薰閉上了眼,似是心中不忍,嘴中卻道。
“堅持住!”
雷霆再次落下,儒生自此後再未跌倒,即便腳步被劈的如何踉蹌,他都堅持站直,獨上明月。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一遍又一遍的歌聲裏,儒生終於披著漫天雷霆登上了明月,再又一次兩人對視,儒生與佳人深情相擁,南都內外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那歡呼聲之大,聲震九霄下驚江河,就連萬裏之外的樹葉都被震落了大片。
“觀林霄一詞,如曆經一世,酣暢淋漓,吾輩不如也。”
聞千秋感歎,剛才他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就將自己當場了那儒生。
“是啊!霄兄之詞害人,若非終得圓滿,吾豈不是要哀愁欲死。”
曾鵬宇滿是幽怨的看向林霄,眾人對他的話深以為然。
這首詞太恐怖了,能使人感同身受如自身親曆,若是最後悲劇收場,說不定這裏半數都會陷入那種哀愁意境之中,最終不可自拔。
“千古名篇啊!不愧為能傳天下的佳作,單是這‘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一句,便令我等學子汗顏,我看上數千年下觀百載,能和這一首比肩者幾近於無。”
“是呀!如此名篇,當得起‘傳天下’三字,我看自此霄兄之名必響徹諸國、聲傳天下,不如就叫他霄天下吧!”
“這個好,這個好,‘霄天下’、‘霄天下’。”
雷烈聽到樓下的議論,高興的手舞足蹈大聲叫好,就像得此名號的是他一樣。
……
“呼!”
九葉蓮台上,林霄輕呼口氣,暗道幸虧蘇墨涵來了,否則以憐姬的修為,要支撐寫完這首《水調歌頭》很難,傳天下不愧為傳天下,僅是書寫需要的文氣便是海量。
暗自估算了下,即便自己以玲瓏訣將全身靈氣轉化為文氣,也隻是勉強夠用,做不到現在如此輕鬆。
抬手再次向蘇墨涵表示感謝,林霄便閉目不言,人人都道他消耗精力甚巨,需要休要精神不便打擾,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隻是不想和蘇墨涵有過多交流。
……
‘傳天下’的問世,影響許久才漸漸沉寂,不是眾人不激動,而是文宴還需繼續。
看著呈上來的九首佳作,子月三人頗感為難,不是誰得魁首不好定,而是評判太難了。
“文淵要不你來?”
子月有些撓頭。
“不了,淵才疏學淺,還是您來吧!“
文淵推拒,他才不上當呢!
“子虹……額?”
子月又轉向一旁子虹,可剛開口就看到一張怒氣衝衝的臉。
子月尷尬,幹脆兩手一攤。
“怎麼辦?”
是呀!怎麼辦,文宴詩詞必須品評,要不請他三人何用,可難就難在他們現在評不了,也不敢評。
自己什麼水平自己還能沒數,就憑他們三個這點文墨,評一般的詩詞行,鎮國尚屬勉強,‘傳天下’那是想都不用想太難了,以‘傳天下’的水準,大學士來了都夠嗆,隻有大儒敢開口自己一定能評。
三人一時愁促,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由得看向懸浮在不遠處,那散發著涓涓華光的文帖,眼中那是既愛又恨。
就在這時,林霄踏前一步,表情嚴肅躬身道。
“眾位評判容稟,晚輩尚有一言。”
眾人的目光本就在林霄身上,見此更是目光彙聚,紛紛猜測他要說什麼。
“噢?霄公子既有言,但說無妨。”
子月三人對視一眼,以為林霄想謙虛一番,故欲成人之美,滿含期待。
唯有少數幾人從林霄的表情中察覺出不對,本能的收斂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