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焦點的寧凡反而沒有特別興奮，好多年沒秀過法語了，沒想到竟然沒落下。
他七八歲的時候，老頭子還比較年輕，龍精虎猛的，有一次從歐洲拐回來的一個白人女子，生的那叫一個漂亮，說是一個農莊的千金，後來不知何故又回去了。
他的法語就是跟著這女人學的。當時隻是覺得好玩，沒想到時隔多年，今日竟然能用來教訓幾個崇洋媚外的家夥。
當然，他並不覺得法語流利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在他看來，法語雖然是世界最美語言，其實也不過爾爾，跟博大精深的漢語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渣。
他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經地教訓服務員：“你怎麼不整個容當白皮豬？外國的東西就那麼好？我看都是一坨翔。趕緊出去給我買一瓶二鍋頭，一盆龍蝦，否則別怪我投訴你。”
說著掏出幾團人民幣，數了好幾遍，才遞給服務員70塊錢。
服務員欲哭無淚，愣愣地接過錢，猶豫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寧凡轉過頭，目光炯炯地盯著林飛揚，滿臉調侃。剛才雖然明著是教訓服務員，其實話鋒卻直指林飛揚。
林飛揚臉色鐵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被寧凡盯得如坐針氈。
很快，楚朝霞和林飛揚點的法國菜上菜了，隨後服務員又在一片疑惑的目光中，把寧凡要的二鍋頭和油燜大蝦端來。
一頓原本比較浪漫的午餐，在林飛揚的坐立不安中結束。
楚朝霞也沉默無語，她跟林飛揚有商業上的事情要談，然而寧凡一直在旁邊砸吧著嘴，所以這氣氛一直營造不起來。
桌子上一片狼藉，蝦殼和手套扔的到處都是。
更讓她無語的是，吃完了一盆蝦，寧凡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牙簽，自顧自地剔起了牙齒。
“謝謝楚總賞光，這頓飯吃的很開心，至於合作的事情，要不等家父有時間後專門邀請你洽談？”
林飛揚沉默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說道。
楚朝霞也隻好站起來，笑道：“那好，期待與林叔共餐。”
等到林飛揚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時，楚朝霞頓時臉若冰霜，怒視寧凡，看林飛揚剛才的樣子，這次合作估計是要告吹了。而罪魁禍首，便是這個無賴。
她咬著嘴唇，想要怒斥寧凡，卻見寧凡嬉皮笑臉地望著自己，絲毫沒有意識到剛才已經讓一筆涉及幾十億的大單溜走了。
她雖然一向沉著自信，但是從目前通過各種渠道得來的消息，盛世集團恐怕將會迎來一場狂風暴雨。而在這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淩靜中，她必須加快步伐，尋求合作，確保盛世集團巋然不動。
林飛揚父子便是她最期待的倚仗，憑借以前的私人關係，她本來很有把握拿到投資，但現在，她一點底氣都沒有。
“朝霞，你別生氣了，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厚道了。要不你打我幾巴掌泄憤？”
寧凡笑著湊過臉去，樣子要多賤有多賤，楚朝霞冷哼一聲，拿起手包轉身站起來就走。
“誒別走啊，還沒打呢。”
寧凡一邊叫一邊追了上去，引得餐廳所有人都對他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