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自然不願,便有人爭執了兩句,聲音許是大了些,那小廝打扮的人不經意間看向了窗子,而後直接一腳將那爭執的人,踹在了地上,抬腳就踩在了那人心口上。
“殺了她,還不動手。”原本充滿淫欲的男子,都清醒了幾分,紛紛懼怕地看向那小廝。
小廝的聲音是刻意壓低的,顯得越發陰寒。剩下的人不敢多嘴,趕緊穿上了自己的衣裳。
“公子沒事真是太好了,顧姑娘呢?”櫻桃嚐試著想要掙紮,但那匕首的涼意卻越發明顯。
隻得繼續找著話題,希望這樣可以為樓上拖延些時間。
自家小姐本來的想法,是將顧婭婭的清白毀了,如今怕是來不及了,她隻能自作主張下了殺令。
自家小姐的前程,誰也不能擋了。
“原來姑娘還有這般身手。”溫璉視線冷冰冰的。
“若不是那些個登徒子,趁我不被給我用了藥,我又怎麼會半點功力也使不出來?平白被欺辱了呢?”櫻桃聲淚俱下“也不會看著顧姑娘下了懸崖卻無能為力了。”
這話倒是說得過去,隻是那些個欺辱他的人,難道早就知道會遇到她,然後身上帶著藥嗎?
溫璉自是不信,隻是櫻桃臉上的淚水不像作假,眼中的自責更是真實,讓溫璉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胸口藏著的三角鏢有些發熱,溫璉方才懷疑這三角鏢是出自櫻桃之手。
櫻桃若真是一直有這般本事,那殺害顧晚晚的時機多的是,為什麼要將顧晚晚騙到懸崖?
打量了一眼櫻桃,看她眼睛已經有些浮腫,想來知道顧晚晚遇害的消息後,是已經哭過幾場了,確實不像是凶手,難不成真是自己多心了?
櫻桃見溫璉有些動容,忙掙脫開了,卻也不急著走,似是激動地說著她的擔憂。
其實,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方才,溫璉一招就將形勢逆轉,她自知不是溫璉對手。
顧晚晚再次衝進花樓,卻還是被反應過來的媽媽攔住了。
顧晚晚朝著媽媽一笑,而後心思一轉:“媽媽,我看你身上的香味道太濃了一些。”
那上吊一事,媽媽忽悠了過去,如今心情本就不好,又擔憂著去看看究竟是什麼狀況,顧晚晚此時說了這話,她自然是不高興的。
“清歌間據說要推出新的香料。”顧晚晚朝著那媽媽討好地笑著“我想很是適合這樓中的姑娘。”
“媽媽你就通融通融,讓我進去,給姑娘們說說香料。”那媽媽眉頭蹙得更緊了,顧晚晚方才還說自己是哪家公子的女婢呢。
似乎是看出了媽媽的疑惑,顧晚晚一笑:“我家公子正是玉麵小公子。”
心中恨不得狠狠拍死自己,這名聲,自己到底還要不要了。
顧晚晚費了許多的口舌,才忽悠著那媽媽讓她進了花樓。顧晚晚剛一進去,還聽媽媽的話,但是一雙眼睛,卻還在裏邊到處瞟著。
媽媽一不注意,她就跑開了,還一邊打探那上吊的女子。樓中的姑娘隻當顧晚晚是媽媽新帶來的人,也不曾為難。
打探到哪女子上吊的房間,顧晚晚剛忙趕過去,慌忙間推開了門,卻是大驚失色,尖叫了一聲,而後意識到不對,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是這尖叫卻是傳進了溫璉的耳中。
“是她。”溫璉一喜,顧不得櫻桃,一個旋身就向著聲音的源頭去了。
心跳那一刻異常的快,他隻當是自己運力前去,這才導致的,卻不曾細想,自己聽到了顧晚晚的聲音,因何那般激動。
遠遠就看到了顧晚晚,他一顆心卻還是無法平靜,停下了腳步,竟是有些不敢上前。
櫻桃卻追了上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後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顧姑娘?”
顧晚晚卻好似未聞。
櫻桃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片刻就到了顧晚晚的身邊,目光卻是看著房間裏的景象。
房中躺著幾名黑衣人,還有一個端茶小廝,這些人喉嚨上都插著一根銀針,眼中也沒有驚駭,想必是突然之間斃命。
屋子正中,還有一條斷了的白綾,卻唯獨不見那上吊的女子。
櫻桃雙手握拳,臉色白了幾分。
“顧姑娘……”小聲叫了一聲顧晚晚,那淚水又落了下來。
“是她。”顧晚晚的視線卻是落在了一架琴上,琴邊是一張手帕,那手帕正是顧晚晚去年生辰,她送給顧婭婭的。
隻是,顧晚晚此刻卻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