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妃娘娘回去後,竟遣了人來,說是備了許多好酒菜,想要請顧晚晚一同用膳。
這茹妃娘娘在宮中許多年了,陰險狡詐是出了名的,除此之外,更是誰的麵子也不給,也不曾見她和誰來往密切。
隻是這些日子,茹妃娘娘倒是經常與沈家的姐妹來往,這已經是讓宮中的人有些捉摸不透了,卻沒有想到,如今,茹妃娘娘還和顧晚晚親近 了起來。
旁人隻當是茹妃娘娘,也想要巴結顧晚晚等人,指不定,自己也能夠獲得什麼恩寵呢。
顧晚晚是第一次見到茹妃娘娘,但隻是第一眼,他就感受到了茹妃娘娘眸中的殺意。
見顧晚晚到了,茹妃娘娘忙將伺候的人,都揮退了下去。
直勾勾地盯著顧晚晚,眼中的殺意毫不掩藏。不明白自己是什麼地方惹到了茹妃娘娘,顧晚晚也不敢剛來就冒昧多問。
茹妃娘娘親自給顧晚晚倒了一杯美酒,唇角勾起一絲笑容,“本宮還不曾給人倒過酒,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可憐。”
“喝了這杯酒,本宮就讓你知道,一個庶女去爭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多大的罪過。”將酒杯遞給顧晚晚,視線卻落在了顧晚晚手上的手串上。
握著酒杯的手顫抖了一下,酒水灑出來了不少,“這木珠手串你從何而來?”
茹妃娘娘將酒杯放在一邊,伸手就抓住顧晚晚的手,不顧顧晚晚的掙紮,直接將手串取了下來,拿在眼前仔仔細細地看了好久,那有些泛紅的指腹,就這麼不停地在那木珠上摩擦,那眼中滿滿的都是凝重。
寒風就這麼進來了,讓一向養尊處優的茹妃娘娘,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捧著這手串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顧晚晚狐疑地看著茹妃娘娘,這茹妃娘娘可是怪異得很。
她剛才的意思,可是要讓自己不好過的,隻是現在,怎麼對這手串起了心思?
難不成,茹妃娘娘與苗疆,也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顧晚晚從茹妃娘娘的手中躲過了手串,“娘娘,這是怎麼了?”
茹妃娘娘剛才要看手串 的時候,態度甚是強硬,不管顧晚晚願不願意,就將手串給取了下來,這看了之後卻對那手串沒有什麼執念了,顧晚晚要,她便還給了顧晚晚。
顧晚晚正準備將手串重新佩戴上,茹妃娘娘卻是惶恐地看著顧晚晚,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本宮問你,這是怎麼得到的?”茹妃娘娘審視的目光看向了顧晚晚,迫切的模樣讓顧晚晚對她好奇了起來,這茹妃娘娘的身上,似乎有什麼秘密。
“娘娘對手串的興趣似乎也太大了一點。”顧晚晚反問了一句。見茹妃娘娘毫不避諱地看著自己,這才道“沈貴人送的。”
“不可能。”茹妃娘娘一口否定,絕對不相信顧晚晚說的話。
這反應讓顧晚晚都吃了一驚,這茹妃娘娘似乎是認得這手串的。
茹妃娘娘卻又發了瘋一般,又將手串從顧晚晚的手上取了下來,而後再仔細觀察了一遍,“這手串,普天之下,隻有一串,當初苗疆王賞賜給了最器重的臣子。”
“怎麼,娘娘還和苗疆有什麼關係?”顧晚晚試探性地這麼說了一句“娘娘怕是認錯了,還是還給晚晚吧。”
這茹妃娘娘卻又是踉蹌了一步,“還你?你如今認為自己還能夠活下去嗎?”
自己剛一見到茹妃娘娘,她就揮退了所有 的人,而後,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殺意,顧晚晚說不緊張,那必定是騙人的。
“有人想要本宮幫忙殺了你,今日你就別想從這房間出去。”這意思說得已經夠直白了。
“娘娘,你就這般篤定晚晚會死在這裏嗎?”顧晚晚靠近了茹妃娘娘,在茹妃娘娘的耳邊用隻有自己和她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上一次就是茹妃娘娘挑撥的蘭貴人,自己來見她,又怎麼可能,什麼也不準備呢?
茹妃娘娘看了一眼顧晚晚,她的眸子中充滿著勇氣,好像什麼都不怕。
茹妃娘娘勾起了一絲嘲諷,隻是視線落在那手串上的時候不,心中一陣心虛。
“娘娘以為在這裏殺了晚晚,娘娘就能夠安然無恙?”顧晚晚料定茹妃娘娘不敢單獨對自己下手,所以才這般和茹妃娘娘說話。
都說茹妃娘娘狡詐多謀,那她又怎麼可能在自己的地盤動手呢?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在這裏出了事,會給她帶來麻煩嗎?
“倘若是你謀害本宮呢?可是失敗了,你畏罪自殺,本宮怕什麼?”茹妃娘娘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