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那人每日就這麼在這大堂裏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天,卻從來不買任何的東西,倒是銀兩卻是給了不少。”一旁的夥計這麼接口,好似隻是和他們說著什麼不重要的事情。
但是顧晚晚卻是明白的,這清歌間的夥計嘴巴一直是嚴的,這般多言,也是覺得那人實在是詭異,這是想讓自己拿主意呢。
顧晚晚不由得將自己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臉上也帶著一個鬼麵具,在清歌間的燭火下,閃著詭異的色彩。
就在顧晚晚收回自己的目光的時候,那人的視線卻向著顧晚晚看來,好似已經發現了顧晚晚在看他。
顧晚晚的心漏了一拍,竟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發現了自己,自己現在是男裝打扮,又帶上了麵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認識自己。
顧晚晚還有些糾結的時候,那邊,那酷似溫璉的人已經起身,也不知道是要向著自己走過來,還是要想要離開清歌間。
顧晚晚正在疑惑,那人卻是一個後倒就摔在了地上,隨後這清歌間裏,發出了許多人尖叫聲音。
男子毫無征兆地昏厥了過去。顧晚晚緊緊蹙著眉頭,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自己的動作卻不經思考,直接就向著男子衝了過去。
直到已經到了男子的身邊,顧晚晚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已經將這男子當作了溫璉,於是自己對他,隻有濃濃的擔憂。
顧晚晚向著陸老板看了過去,陸老板對著顧晚晚微微點頭。而後陸老板趕忙向著顧晚晚走來。
清歌間很少發生這樣的狀況,但是阿通卻是一個聰明的,處理這樣的突發狀況很是有一套,很快就將那看熱鬧的人給遣散了。
見顧晚晚的視線一直落在那人的身上,阿通忙叫了夥計,先將他給帶走安置在了一間空房中。
顧晚晚本就對這個人很是好奇,自然也就進了那空房,心裏有一種想法,過去揭下男子臉上的麵具,但是卻始終,又沒有將那麵具揭開的勇氣。
請來了醫術高明的大夫,不過片刻,就已經過來給那人診斷了。
陸老板得意洋洋地看著顧晚晚,似乎是在告訴顧晚晚,這清歌間交給他,是一個最正確的事情。
顧晚晚毫不吝嗇地給了陸老板一個讚賞的目光,不得不說,陸老板對行商這方麵當真是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陸老板,姐姐還不曾回來?”顧晚晚將陸老板拉在了一個角落,低聲詢問了起來,東方初見進宮,完全是為了陪伴自己,按理說,自己既然已經失蹤了,憑著東方初見的性子,又怎麼可能在那宮中呆得下去?
想必,東方初見知道自己失蹤的消息,應當是第一個離開皇宮,出來尋找自己的。
隻是自己,到了清歌間有一會了,卻還沒有看見東方初見。
“東方姑娘進宮後,便到現在也不曾回來過。”陸老板神色嚴肅,他本就是一個精明的,早就已經知道了顧晚晚的身份,也自然明白,前些日子,溫璉將東方初見接進宮中,定然是與顧晚晚有關的。
見顧晚晚這般詢問,陸老板也疑惑了起來:“這是怎麼了,怎麼東方姑娘不曾與你一起?”
“你可知道秋獵之事?”顧晚晚轉頭,這一次,她的臉色越發嚴肅了。
陸老板狐疑地看著顧晚晚,而後與顧晚晚說著這秋獵的狀況,在陸老板的述說中,今年的秋獵,除了比以往規模大些,並沒有多大的不同,這麼多的日子了。也沒有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顧晚晚心驚,按理說,自己就這麼在秋獵的路上消失,不可能不對秋獵一事造成影響的。
顧晚晚看向了那榻上的男子,按著陸老板的話,這男子根本就不可能是溫璉,溫璉如今正在皇家別院,怎麼可能每日都出現在清歌間呢?
“陸老板不覺得這人很是熟悉嗎?”顧晚晚將視線從那男子的身上移開,看像了陸老板。
陸老板點了點頭:“起初覺得有些像是溫公 子,隻是,溫公 子這些日子卻是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裏的。”
陸老板已經猜到了溫璉的身份。
顧晚晚糾結地盯著男子臉上的麵具,一步一步向著床榻走去,想要將麵具揭開,隻是還沒有等她動手,那大夫就驀然起身,顯然是看出了男子身上的毛病,隻是看了一眼陸老板,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出口。
“究竟是怎麼了?”顧晚晚倒是也不客氣,直接就開口詢問,這清歌間表麵上是陸老板的地方,但是這裏邊的香可都是自己提供的,若是說自己才是這清歌間真正的主人,也是說得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