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嬪娘娘靈動可人,也難怪會聖寵不衰。”顧晚晚那諷刺他的話,就好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糖上,一點的作用也起不到。
顧晚晚別過了腦袋,幹脆不與蒙見尓在說話。
這人是不是賢人顧晚晚不知道,但顧晚晚就末莫名地對他感到厭煩。
如今見蒙見尓似乎是一個心胸寬廣的,自己這般說話,他也不與自己計較。但顧晚晚總覺得,興許他是沽名釣譽呢?
過去的兩年裏,蒙見尓是一直支持戰爭的,這樣將萬千的黎民百姓置於水深火熱中的人,顧晚晚是當真沒有半點好感的。
“多謝丞相大人吉言了。”顧晚晚也笑著應道,謝過了他的那一句聖寵不衰。
而後,顧晚晚便帶著宋真兒,與他們相反的方向離去。
即便是不要回頭,顧晚晚也夠感受到,有兩個人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白玉盯著自己自不用說,但顧晚晚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蒙見尓對自己,似乎也來了莫大 的興致。
看著白玉,顧晚晚尚且覺得熟悉親切,但蒙見尓,顧晚晚可不覺得這會是自己的朋友。
顧晚晚與宋真兒,走到再也看不見那群苗疆使臣的時候,才停下了腳步。
原本因著柳珍英的眼睛好了許多,顧晚晚倒也是心情極好的,但在看到了蒙見尓之後,顧晚晚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好心情。
心中莫名煩躁得厲害,顧晚晚扯下了自己身邊盆栽上的葉子,放在手中蹂躪起來。
原本以為,這禦花園裏的風景是極好的,不管多糟糕的心情,隻要在這裏,看看花,吹吹風,那鬱氣也都會慢慢散了才是。
但顧晚晚終究是想多了。她那滿身的鬱氣,非但沒有消散一點點,還會 更加濃厚。
在隻是因為,在顧晚晚賞花 的時候,背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這幾天風大得很,花是美麗,但慧嬪娘娘也要注意身子才是。” 正是蒙見尓的聲音。
早就意識到,蒙見尓一直盯著自己,似乎是認識自己的。
顧晚晚卻是不喜歡接觸這個人,這次特意往這邊走了些,這樣也不至於會再遇見自己排斥的人。
隻是顧晚晚千算萬算,都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會到這邊來。
看來,他這是特意為了自己過來的了。
“晚晚還年輕,也不怕風大 。”顧晚晚回頭,禮貌性地招呼了蒙見尓一聲,真想要直接詢問蒙見尓,她與蒙見尓似乎是沒有很麼恩怨的吧?
但顧晚晚終究是忍住了,清風拂過,還夾雜著陣陣花香,還有些泥土的芬芳。
蒙見尓衣袂翻飛,顧晚晚眼底劃過了一絲促狹,好心提醒道:“倒是丞相大人也是一把年紀了,可是得好生照顧自己才是。”
如今天下人的壽命都算不得高,就是長壽一點的,也就五六十歲罷了。
許多都是頭發還沒有開始變白,就已經壽終正寢,像是多庫爾那般,頭發白了,老得滿臉皺紋的,在整個帝都,都找不到幾個來。
顧晚晚這話,分明是在說蒙見尓年紀大了,但蒙見尓依舊沒有計較的意思,看著顧晚晚的上視線,也沒有半點的變化,依舊好似長輩看著晚輩的目光一樣,充滿了慈祥。
“你倒是一個不吃虧的,倒是與老夫的故人有些相似。”聽聞故人二字,顧晚晚就愣了一下。
難不成這個蒙見尓,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卻是與自己的娘親家裏,有莫大的恩怨。
但蒙見尓總是這衣服慈祥的樣子,倒是讓人看不明白,他這究竟是自己的同盟還是敵人。
顧晚晚不敢貿然接話,但是又不想在這個男人的麵前示弱,於是轉過了身子道:“丞相大人身居高位,也活了那麼多年了,故人多了些,也是正常的,隻是不曾想,原來丞相大人的女子朋友,也是多了去了,竟然在大漢,也能找到像故人的,”
聽了這話,蒙見尓的神色才微微有些不悅。
在苗疆,所有人都知道,丞相蒙見尓與自己的發妻,舉案齊眉,也不曾納妾,倒是讓許多的人,都羨慕的很。
顧晚晚這意思,卻是在說自己的生活淫靡,與許多的女子,都有私交。
若是這話傳進了有心人的耳中,加以利用,倒是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慧嬪娘娘話不可胡說,老夫也是當真見娘娘耳熟。” 蒙見尓 的情緒變動隻在一瞬間,再開口的時候,臉上依舊是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