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祁蛆蟲,你在想什麼呢?”薄盼推了推他問道。
祁佑迪似乎想得很認真,都沒有什麼感覺。
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平時這條蛆蟲想事情的時候,也不是這個樣子呀!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忘記了周邊的事情呢?
薄盼又用力地推了推他,問道:“喂,祁蛆蟲,你清醒一下啦,到底在想些什麼?”
祁佑迪總算有反應了,他說道:“嗯?”
這樣的反應也很是奇怪呀!如果平時的話,他一定會說:該死的熊貓,你有話就說。可是現在的他……
“喂,祁蛆蟲,你剛剛到底在想些什麼這麼認真呀?”薄盼不厭其煩地第三次問道。
萬俟雲的眼神依然是若有若無地瞟了過來。
祁佑迪似乎還在想,隻是應了聲:“嗯。”
薄盼要瘋了,這可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這條蛆蟲到底是怎麼了呢?
“我再問你話啦!”不知道什麼是退卻的薄盼,繼續問道。
“你說什麼?”總算,祁佑迪正常了起來。
薄盼這回是要氣瘋了,她問了這麼久,他居然還在問她說什麼。啊啊啊……你說不氣人嗎?
“我問你,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薄盼大聲地重複著。
祁佑迪看斜了一眼看向萬俟雲,而萬俟雲似乎早已經回過頭直視著前方。發現他那裏沒有什麼,於是說道:“我沒想什麼。”
“喂,你在騙我嗎?沒想什麼,我問了你這麼久,你才回答我!”
“有點困。”
哈哈,既然她說這個理由,那麼非常好。祁佑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是嗎?是不是最近來接我起來的早的原因呀?其實,祁佑迪呀,你不用過來了,我真的可以一個人去上學的。”
她這麼一說,祁佑迪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深黑色的眼神仿佛是冰窖過的,他看著薄盼,說道:
“熊貓,你每天是一個人去上學的嗎?”
薄盼尷尬地笑著,說道:“哈哈,那倒不是。”
“這不就得了?”
“可是,你不是說會困嗎?如果你不接我的話,就能多睡一會兒。所以我才這樣說的。”哈哈,說的她是好人一般。當然了,她當然是好人呀!
“我沒困。”
薄盼的額頭上滴下了一滴如香水梨般大的汗珠。
“你剛剛明明就說自己很困了。”而且,大家都聽到了,不是嗎?
“忘記了。”祁佑迪矢口否認著。
薄盼佩服他,比臉皮厚,她可比不起眼前的這條蛆蟲。
看來這個說服的計劃又沒有成功。天呀,他每天早上都這樣過來接她,她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監視一樣。明明她和萬俟雲就是好哥兒們的關係,可是他這樣過來,也不知道萬俟雲會怎麼想。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沒有把他當哥兒們呢?
薄盼偷偷地看向萬俟雲。他直視著前方,眼神裏依然帶著很濃重的憂鬱,耳邊的金色戒指發出耀眼的光芒。每一次看到那個戒指,薄盼都會覺得莫名的熟悉,而那種熟悉感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該死的,不準看了!”祁佑迪很霸道地把她的頭轉了過來,說道。
由於力氣過大,薄盼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一根筋好像響了,她懊惱地喊道:
“喂,祁蛆蟲,你不知道自己的力氣很大嗎?”
“告訴你,不準看就是不準看。”
“那你說就好了,幹嘛要這樣弄我的頭,萬一掉下來怎麼辦?”
“如果我不把你的頭轉過來,你能轉過來嗎?”
當然不能,不過,她才不會這樣說呢!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呢?”
“該死的,你要是能就怪了。”
果然是很了解她呢!哼,那又有什麼了不起,她就是死咬著自己的牙關,那又怎麼樣?
可惜的是,這個時候公交車已經來到了他們學校的這一站。而且,還是萬俟雲提醒著的。
“盼盼,下車了。”
薄盼看著窗戶的外麵,果然已經到站了。她看了一眼祁佑迪,然後跟在了萬俟雲的後麵,走下了車。
可是,祁佑迪卻在後麵邊快速地走,邊喊道:“熊貓,他居然叫你盼盼。”
薄盼當然聽到了,可是她才懶得搭理他呢!於是,繼續往前走。但是,由於兩個人之間還夾了一些學生,讓兩個人的距離有些遠。
祁佑迪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薄盼和萬俟雲居然沒有等他,而是一直往前走,他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氣惱地不行,不迭地追了過去。
薄盼正在這邊和萬俟雲聊著天。
“不好意思啦,祁佑迪有的時候有點幼稚,你不要怪他。”薄盼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萬俟雲淡淡地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