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聊了天,人……總會散,人,是不是赤裸裸的來,赤裸裸的去,永遠孤單。
這種問題,換做平時我這種雙子座的女生根本不會去想,可是現在……
“我局裏還有事,先走了,你走嗎?我送你……”李隊問蘇蘇。
又對我說:“甜甜有事打我電話好嗎!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李隊的表情太過認真和溫柔,我有些尷尬。
抓了抓後腦勺,“嗯,謝謝你啊!”
蘇蘇曖昧的朝我擠眼睛,她就站在李隊身後對我口型說話:桃花運來了哈!
我翻了白眼,這家夥從來沒個正行。
我朝他們揮手,“走吧!走吧!我沒事兒。”
我把蘇蘇和李隊送到門口,看著他們消失在樓梯拐角哪裏,吐了口氣。
把門關上後,我去廁所洗了個澡。
我婆婆,王偉,思思的一些東西還在,我婆婆的碎花補兜大內褲,思思的紅色胸衣。
我統統丟進了垃圾桶,打了個結丟在過道上等打掃衛生的阿姨來收。
做完這些,我直挺挺的躺在沙發上,數著心跳。
我,大好的年紀,大把的時光,本可以享受自己的青春年華,懷揣著夢想和期許嫁了一個男人,和其他女孩一樣溫柔有趣的老公,坐在咖啡廳裏和朋友們聊天打趣,坐在家裏吃著香噴噴的飯菜,一家人其樂融融。
再在期待中生出一個胖孩子,努力賺錢,相夫教子,平凡過一生,這樣的願望竟然也是奢望。
外麵的陽光很好,我想所有瘡疤隻要在陽光下,都會變得大好。
我在沙發上翻了個身,電視牆邊上的玻璃裏,頭發淩亂,右臉腫脹,我臉被打的扭曲變形,鼻子大量出血紅腫的痕跡。
嘴部哪裏雖然沒有血跡,但是腫脹的厲害。
頭部的傷口,脖子的痕跡,腰上有淤青是被思思掐的。
我吐了口氣,拿出我的筆記本電腦想著寫一些東西。
隻要想到王偉剛剛的表現也是可笑,他一會兒承認和思思那檔子事兒,一會兒又能狠狠往我臉上摔巴掌。
我感覺我嫁的仿佛是一個演員。
這個世界,真的有禽獸啊!隻有在悲劇麵前,才能看清楚人性最陰暗的地方:自私,冷漠,無情,惡毒。
我現在的心裏充滿了黑暗,壓抑的我快喘不了氣了。
平時說什麼堅信善惡自有報,天道好輪回。就算惡人躲過了現實的懲罰,也逃不過良心的譴責。現在想來也是好笑。
豬豬大概是聽蘇蘇說的,給我打了個電話,她正在外地出差聽講課,一時半會回不來,說等回來了一定帶我去吃豬腳麵線去去晦氣。
我抹了把眼淚,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好好工作。
掛了電話,我房東打電話來,了,小心翼翼,膽戰心驚,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知道。
房東說修修補補三萬塊,她會把剩餘的房租還給我。
我也不掙紮了,把卡號給她,很快轉了一筆錢過來。
就這樣我成了無業遊民,我用那筆錢給兩個妹子發了工資,又對我店裏合約不到的客戶做了賠償。
就算這世界上存在著許多你根本不知道的危險角落,和那些不敢想象的罪惡行徑,我還是要做一個有誠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