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另一個縣城是第二天下午五點,黃昏了,我把錢給了司機後,並沒有急著去那家書店,其實我也沒想好是不是真的去書店。
我一個單身的女人,也不好找太偏僻便宜的酒店,容易出事情,打聽了好久,我住進了一家不管設施或娛樂都超過任何一家五星級的酒店,大堂辦理入住。
“小姐,身份證登記。”前台小姐有禮貌的對我說。
我找了半天才把身份證遞過去,登記了身份證,交了押金,我腦門上冒著汗,人也昏沉,問了一句,“幾樓。”
“五樓,不不不,六樓。”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睡眠不足還是什麼原因,總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在狀況,我進入電梯才恍然想到一個問題,剛剛她說幾樓,好像是五樓。
電梯在五樓停下,叮咚一聲,我跨出電梯。
昏暗的視線,軟厚的地毯,還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
角落裏,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懶懶的打著麻將,指尖煙霧繚繞。聽到動靜,其中一個回頭,眯眼看過來。
就著灰色淺白的光線,我看到那張粉白的臉,就像京劇裏的臉譜,厚重的透著僵硬和麻木。
而且這裏也不像酒店房間,就是一個大廳,和一間間的包間,我好像跑錯地方了。
其中一個女人見到我,愣了一秒,忽的裂出一個笑,低頭和其他三個牌友說著什麼,眼神卻不斷往我身上飄,不懷好意的感覺。
“你來了,嗬嗬···一直等你呢,我是麗姐。”她抽出煙,遞給我。這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努力眯眼,適應這讓人不舒服氣味,和不懷好意的眼神。
“我認識你?”
“……。”這個麗姐愣了下,上下的打量著我,下一秒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
“你不是要找工作?怎麼我說錯了?。”女人眯眼,衝著我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是要找工作沒錯,可是我是來住酒店的,或許她認錯人了,隻是她說的是什麼工作?酒店服務員?好像也不錯,我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安靜的呆一陣子,僅此而已。
“嗯,我是要找工作。”我點點頭。
“那就對了。”麗姐回頭上下打量著我,接而歎息搖頭,“是急著用錢,還是家裏出事了?看你也挺可憐的!”
額······也算家裏出事兒吧!這個麗姐,會看相?
“好了,好了,相信姐姐,沒事的啊!”她拍著我的肩頭,你先去房間裏,今晚就可以上工。
……
住宿在第六層,麗姐卻讓我去第七層,說哪裏是員工住的,不用花錢了。
走在第七層的走廊裏,我低頭蹙眉,安靜的走著,手裏捏著一團皺巴巴的紙。
剛剛,那女人,也就是所謂的帶著我去簽了合約,說今天就上工,每個員工都要簽,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我腦子是僵的根本想不出來。
捏了捏眉心,或許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看看什麼工作,不喜歡直接走人好了。
不過,真的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我皺眉,看著手裏被我偷偷換掉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