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真的傷悲,那也埋在心裏吧。說出來,在意的人聽了心塞,不在意的人不會在乎,厭惡你的人拍手稱快,那又是何必呢。
成長的標誌就是懂得克製自己。
克製自己的情緒,克製自己的表演欲,甚至克製自己的喜歡。
少年時候,喜歡一個人恨不能把他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他剛說冷,我這邊心裏已經結冰了,他說難過,我立馬如喪考妣,比他還難過,唯恐無法將自己的愛意表達出來。
那時候好年輕,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肆意地燃燒和揮灑,相信有天真不變的感情。
每天早上匆匆行走在如同希特勒的毒氣室一樣的城市,個個腳下生風,走向一座座大樓,麵對你總覺得腦子有點欠缺的老板和過早步入更年期的女上司,然後做一堆無用的方案,混著那點微薄的工資。
年少時候我們之所以如焰火一樣釋放燃燒自己的感情,除了那時候我們年輕有精力閑的蛋疼以外,也是我們無法找到自身的價值所在,想把自身價值的實現體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去影響他、改變他。
而事實上,誰也無法承擔起另一個人的價值寄托,隻有做一個獨立、有價值的人,才能真正學會去愛另一個人。
也千萬不要嚐試改變另一個人,這注定是徒勞的。
做自己就好,愛情的真諦在於相互的吸引、誌趣相投的同行,而不是追逐和依附。
我那時候不懂,海霆感情,屬於什麼呢?一種表演欲?閑的蛋疼?得不到的,就是要再次征服。
如今再看來,我想我是真的很累,我需要相信愛情,也需要家的溫暖。
海霆轉過身,朝我笑,“老婆吃飯了。”
豬豬朝我走來,擁抱了我一下,我也滿心歡喜的抱她,“豬,好想你。”
她嗬嗬笑,“還好嗎?感覺瘦了呢?”
我摸了摸臉,有嗎?有瘦嗎?
謝管家張羅大家,“來來來,搭把手,把桌子抬出去,咱們在葡萄樹下吃飯,正好井水裏放著的葡萄可以吃了。”
海霆手裏端著一盤子番茄雞蛋出來,他在我麵前聽了下,說:“你要的,你點的。”
我笑嗬嗬的抱著他的腰,別人沒注意的時候,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老公!”
海霆突然Y念頗深的看著我,看得我白了他好幾眼。
海念似懂非懂的跑過來抱住我的小腿,“媽媽,媽媽——”
白素笑了,放下包,帶著小念去洗手,大家都已經入席。
我媽推著我爸下來,我爸清減了很多,他看著我眼眶一下子紅了,我媽也是,那場婚禮的消失,他們嚇壞了吧?
我抱住我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甜甜,甜甜,媽媽的女兒。”
看到我們哭,小念小嘴巴一撇也要哭了,我趕緊抱著他對我媽說:“去吃飯吧,我帶他洗手就過來。”
我媽點點頭,帶著我爸爸過去,我帶小念洗手,再抱著他回到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