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有一項法律,要求臨街的商家,要在關門之後保留自己商店的櫥窗燈光;埃菲爾鐵塔更是要到午夜之後。
瀟影空洗了澡,穿著厚厚的絨睡袍,站在景觀陽台外,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護欄上。
看著遠處的埃菲爾鐵塔,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擦著指間的戒指。
難得的笑了,一雙眼睛洗盡黝黑深沉,竟然明亮的如同夜空的星子。
另外一邊,蘇麗萍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曲著雙腿,靠著落地窗,長發肆無忌憚的披散在腰間。
她楞楞的看著某一處,手心裏是那枚被她放進口袋的戒指。
樣式很簡潔,沒有華貴,鑽石也不是多大,倒特別想極了蘇麗萍整個人,內斂,卻又很有魅力。
不知道在想什麼,想了很久,似乎也猶豫了很久,她慢慢的取下頸間的鉑金項鏈,把戒指掛在上麵。
戴上,深埋在衣服裏。
r市,空蕩蕩的別墅裏。
明明是白天,明明有很大的太陽,可是,她就是覺得冷。
安韶華感覺自己就像幽魂,自從回來後,她整個人就像幽魂,她盯著某一處眼睛靈活生動,不再是瞎的模樣。
他很少回來,搬走後,更是已經很久沒見了。
她站在窗子的地方,慢慢的跪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滾燙的滑落。
她想念國外的日子,雖然,他總是冷冷的,可是,至少她看得到他。
三年的時間,她以為,足以讓他傾心,可是,他卻一直保持距離。
隻要她和他親密一些,他就和她說蘇麗萍。
蘇麗萍,蘇麗萍,蘇麗萍!
你怎麼像鬼一樣,陰魂不散!
終於還是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巴黎,瀟影空站在蘇麗萍門口,手臂抬著,手指微彎,想到她見到他,眉頭皺起的模樣。
電話是靜音,震動讓他停頓了動作。
看著屏幕上的名字,瀟影空眼眸複雜了些。
沒有接電話,由它一遍遍的響,最後無聲,他想,有些心思是需要時間去沉澱的。
安韶華一遍遍的按著號碼,最後像瘋了一樣將電話丟向玻璃窗。
看著玻璃中的自己,安韶華抱著頭哭的肆虐。
為什麼?為什麼是蘇麗萍?她那麼冷,又那麼傲,不像她,永遠以他為中心。
他不是曾經說過,最愛她這樣嗎?溫柔,能燒得一手好菜,誰取了都是福氣,為什麼他不要這樣的福氣?
慢慢的,安韶華眼裏出現恨絕,是愧疚,一定是的,他對蘇麗萍是愧疚。
拿出電話,撥打出去,唇狠狠抿著。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接了起來。
安韶華笑的甜甜的,“小臣啊!你在哪裏啊?”
“……”
“額,沒事,我找不到影空,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過來麼?”
“……”
“啊!在出差啊,在哪裏出差呢?”
“……”
“巴黎啊!影空也在嗎?隻有你們兩個人嗎?”
“……”
很久後,安韶華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電話,果然是和蘇麗萍在一起呢!居然受意小臣不和自己說,影空,你到底,想怎麼樣啊?結婚後,瀟影空根本不碰自己,甚至喝醉了,她才能讓他以為和自己一起了,後來一不做二不休,為了留住他,她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最後他依舊不在意,依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