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看著蘇麗萍下了車,將離合器踩到底,絕塵而去,剩她一個人,又是一個人。
嗬嗬……
蘇麗萍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那位千金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靈與肉,我肚子疼,你回來好不好?”其實,陵越,你的心在誰身上,你真的清楚嗎?我真的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啊!
第二天蘇麗萍起的有些晚,化妝鏡裏,一雙通紅的眼,剛收拾好自己,就接到老蘇的電話,讓她今天不用去公司,回家一趟。
家?嗬嗬,那還是她的家麼?出門的時候瀟影空不在,牆上貼了一張便利貼,說了他今天的去向,蘇蘇順手扯下來丟在一邊。
隻要涉及那個地方,代表的就是戰鬥,明朝暗諷,勾心鬥角,有這樣的家麼?
蘇麗萍到衣櫃,挑挑選選,找出一條UGOCCAM新上市的裙子,韓版格紋娃娃領,有那麼一絲英倫學院風。
頭發編成辮子,垂在左肩,一對鑽石耳環點綴,優雅氣質顯露無疑。那裏還看得出她的憔悴?
拎上包包駕車駛上一環。
把車停好,進門的時候她發現,所有人都在。
蘇青一身碎花裙小披肩,大概是知道蘇麗萍要回來,特別裝扮的,可惜還是輸了個天差地別,不論牌子,隻說氣質,她就拍馬不及。
侯姍圓點百褶裙,打扮的有模有樣,就是身上的金子太多,就怕別人不知道她家富家太太一樣,一身庸俗的氣息。
蘇麗萍瞄了她一眼,嘲諷的哼了聲,和她媽媽比,她拍馬不及。
侯珊手上端著剛出爐的蛋糕,笑的有些假,“蘇蘇回來了?正好,嚐嚐阿姨做的蛋糕。”
眼一瞥,眼底閃過嫉恨,為什麼那個女人孩子,看起來那麼出色?再看看蘇青,雖然也是萬中挑一了,卻到底還是不及。
不動聲色的狠狠咬唇。
“哼!蘇大小姐怎麼會稀罕你做的蛋糕?媽放著吧,別獻殷勤了,對狼心狗肺的人來說,有什麼用呢?”蘇青不冷不熱的譏諷著。
蘇麗萍換了鞋子,隨意的將包包丟在座椅上,細長的雙腿交叉,看了蘇青一眼,“說的是,這裏是我家,確實用不著一個外人對我客氣。”
她話裏的意思是,別墅的房產證是她媽的名字,這裏的一磚一瓦都是她媽添置的,這裏到處都是她媽的影子,確實不用占雀巢的外人來獻殷勤。
蘇青遠沒有想那麼遠,但是知道她在說她和母親是外人,不以為意的冷笑,嘴皮子上的功夫而已。
外人不外人的,這個家還不是就她媽媽一個女主人。
侯珊就不同了,僵在那裏,臉色青白變換,托著托盤放也不是,拿走也不是。
突然想起十歲那年,蘇麗萍的媽剛離開人世,她進門,這丫頭片子把她那短命媽的遺像高高掛在客廳裏,讓她磕頭,說什麼?
你是小的,理應敬正室茶,雖然她媽媽享受不到了,可是,她地下有知也會欣慰。
本來指望著老蘇替自己說話,可是,他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那時候起,她就知道,這男人沒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