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整夜的都是在醫院,整天鼻孔裏貫穿的也全是消毒水的的味道,“我想要出院。”晚飯後我對海霆說的第一句話。
我真是煩透了在醫院裏麵的日子,這個小小的房間裏就是我的全部,而裏麵唯一的兩個生物就是我和海霆。
如果我們兩個不交流,不是幹瞪眼就是幹瞪眼,每天我和海霆最多的對話就是,“你要吃東西嗎?”
或者就是“你要上廁所嗎?”都是一些我力所能及,但是我不能做的事情,我簡直就是一個無用之人的存在,人生和生活都逝去了原本應該有的意義。
一樣的生活方式,一樣的對話模式,知道海霆照顧我很是辛苦,可是我真的受不了這一切,我想要掙脫。
正在忙著收拾的海霆停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我想要出院,我不想像坐牢一般的在這個醫院裏度過。”
在這樣住下去我都覺得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潰了,每天除了吃飯就是坐著,唯一的運動就是上廁所。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早就磨滅了我的所有,“我想出去,我的孩子為什麼就從始至終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
別人家的孕婦,前幾個月該工作的工作,該養胎養胎,還有那些什麼孕婦瑜伽課程等等,而我呢?
是我是有病,但是又怎麼樣,難道每天在這裏向軟禁一般的聞消毒水的味道就是對我和我孩子最好的選擇嗎,如果是這樣我不接受。
“你確定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出院嗎?”我堅定了點了點頭,“要孩子的人是我,我願意承擔我應該的東西而不是在這裏將自己軟禁起來。”
說話的話語可能太過嚴肅,海霆沉默了會兒,認真的望著我說道:“你覺得你現在的生活,是軟禁。”
得到我的肯定後,海霆立即說道:“我日日夜夜的在這裏照顧你,你竟然把這些東西都看成是軟禁,你是覺得自己被束縛了。”
是海霆日日夜夜照顧我,這一點都沒錯,但是我有手有腳為什麼幹什麼都不可以,連最起碼的端水杯也要別人來。
除了吃飯自己動手,其餘我真的就是不動就可以,“我不想在這裏當個費人,更不想我的孩子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聽了我說的話,海霆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出院我不同意。”
“為什麼,我就要出院,誰都別想攔我。”海霆的不同意瞬間激怒了我,為什麼不能理解我,這都是為什麼。
“你簡直就是在跟我無理取鬧。”沒想到一向理解我的海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明明在好好的跟他商量他卻把這一切看成我的無理取鬧。
就在這瞬間原本就更冷清的病房裏,兩個人的沉默又將這份冷清增添了不少的涼意,良久海霆歎了一口氣,坐在了我的床邊上。
然後將水果刨好放進碗裏,這是每天飯後的必備,水果是缺一不可的,當他把裝著水果的碗想要遞到我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