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雲明明在撫摸安慕楠的腿,可是黑哥問起來,他卻波瀾不驚地說在做手術最後的檢查。
黑哥憑著直覺感覺他在撒謊,但是又說不出什麼來。
“滾。”黑哥看著葛雲忿忿地說了一個字,雖然他有很多女人,但是他沒放手之前,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男人動他的女人。
葛雲沒說什麼,快速地收拾起醫藥箱,趕緊地跑了。
“黑哥,讓馬大夫進來幫姐姐做最後的檢查吧。”姚萍兒在一邊摟著黑哥嗲聲嗲氣地說著。
“好!”黑哥點了點頭。
安慕楠躺在那裏,欲待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她跟葛雲有一腿,剛才葛雲的動作險些暴露了他倆的關係,安慕楠驚出一身冷汗來。
現在,她想說不用了,可是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的紋繡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但是她絕對不想用姚萍兒的紋繡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黑哥已經同意了。
馬大夫拿著醫藥箱進來了。
黑哥不再說什麼,站在一旁看著。
“黑哥,大夫做手術的時候,最怕分心,我們進裏屋去吧。”姚萍兒撫著黑哥的胸脯,嗲嗲地說著,黑哥沒說話,跟著姚萍兒往屋裏走。
姚萍兒轉身的時候,衝著馬大夫使了個眼色。
馬大夫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馬大夫看著安慕楠腿上的夜來香,不僅流露出佩服至極的神情,說真的,他做紋繡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手藝!
本來,姚萍兒跟她商量好的,給安慕楠紋一束失敗的夜來香,現在,姚萍兒和黑哥,不管是誰的主意,把葛雲醫生換了下去,他從姚萍兒的眼神裏,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他收了姚萍兒的不菲賄賂,哪有不做事之理。
隻是,葛雲醫生這手術做得太好了,作為一個醫生,馬大夫實在是不忍心破壞了。
要知道惺惺相惜,馬大夫作紋繡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傑作,出於一個醫生的本能,他實在不忍心破壞了。
但是姚萍兒那一個眼神像一把劍一樣,捅著他的心。
姚萍兒是誰,能隨便惹嗎?再說他又收了人家的錢財。
一不做二不休,也罷。
馬大夫顫抖著拿出了早就預備好的一根針。
他知道,黑哥已經看到了紋繡的結果,如果硬生生的做手腳,黑哥肯定會看出來,沒有辦法,隻能如此了。
他這根針裏,注的是讓肌肉腐爛發炎的藥物,隻要這一針紮到夜來香上,安慕楠的腿過不了幾天,就會潰不成樣,不但夜來香保不住,就是本身的腿,也要留一個大疤痕。
這一招不能說不狠。
馬大夫拿著針管,不由得又想到“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已經上了賊船了。
“對不起了。”馬大夫在心裏說了聲對不起,一針紮了下去!
不隻是出於良心的譴責,還是出於對葛雲精湛藝術的敬畏,他那一陣沒有正正好好紮在夜來香上,而是紮在了距離夜來香一厘米遠的地方。
馬大夫心裏明白,他這一針在姚萍兒那裏完全交代的過去,至於安慕楠那一束夜來香的結果,就看天意了。
安慕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大腿上那束美麗得巧奪天空的夜來香,頓時激動得不能自已,她看著黑哥,禁不住緊緊地抱住了他。
黑哥看著那束夜來香,也是激動不已,“小楠,太漂亮了!”
“嗯嗯。”安慕楠心裏暗暗慶幸著。
晚上,安慕楠興奮地跟黑哥商量著,如何帶著黑哥一起去找趙夢嬌,讓趙夢嬌答應他們的婚事。
黑哥興奮的點點頭說,“行,我們想想辦法。”
安慕楠擔心夜長夢多,姚萍兒在身邊虎視眈眈,隨時阻止他們的婚姻,安慕楠心裏不是不明白。
所以她要趁著這一束夜來香紋繡成功,黑哥喜歡地不能自拔的時候,趕緊帶著黑哥去找趙夢嬌,以免夜長夢多。
黑哥想了想說,“也行,隻是以我現在的身份,你母親是不會同意你嫁給我的。”
“那怎麼辦?”安慕楠絞盡腦汁的想著,她心裏明白,他跟黑哥現在麵臨著重重阻礙,安慕希和蘇凱不同意,趙夢嬌也不同意,姚萍兒也在隨時的破壞,她和黑哥的婚事隨時麵臨著“崩盤”。
可是越是如此,安慕楠就越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無論如何,她要排除一切阻力,嫁給黑哥。
那樣,她才能徹底地把安慕希製服,不但不敢欺負她,還不敢跟她爭家產,還有就是葛雲,她心裏明白,葛雲現在在她家裏,明裏吃趙夢嬌,暗裏吃她,也無非是想通過和她們娘兒倆的關係,一步一步達到侵吞家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