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房間內,擺設著大氣豪華的家具,處處都透著華貴的氣息。
姚萍兒一襲紅色紗質睡衣坐在梳妝鏡前,她望著鏡子中風韻無限的自己,伸出手不由得撫摸自己白皙光潔的臉頰。
她不是美得驚豔,可是她美得妖媚,讓人看了就不會再忘記。
她輕輕吐了口氣,這張臉如今又恢複了往日的光彩,可是她怎麼也不能忘記,就在前幾天,她還患著讓人惡心的皮膚病,自己看了就覺得討厭,她更不能忘記,是誰把她害成那個樣子的!
安慕楠那個賤人,她搶走了黑哥的寵愛不說,還想讓她毀容。
姚萍兒握緊拳頭,狠狠砸向桌麵,鏡子中她的表情猙獰可怕,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安慕楠,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姚萍兒思索了片刻,心生一技,嘴角輕輕上揚,露出邪惡的微笑。
“去,把小六兒給我找回來。”姚萍兒吩咐下人道。
下人領了命,很快就把小六兒找來了。
小六兒不明白姚萍兒找她所謂何事,但她心裏也清楚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她想到上次那幾十個彪形大漢,心下還是一陣後怕,可是小六兒自有她的幾分小聰明,她在腦中快速想著對策,如何應付姚萍兒。
姚萍兒看著眼前的小六兒,差點沒認出她來。
一件藍色粗布長裙,蓋到腳踝,一雙白色帆布鞋,頭發也柔順地披在肩上,臉上著著淡淡的妝,這哪裏還有過去的風騷味兒,乍一看,倒真像是個良家少女了,還別有幾分滋味。
姚萍兒細細打量了小六兒一番,不由得咂嘴:“嘖嘖嘖,這還是夜來香出來的小六兒嗎?這幾天不見,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怎麼,劉慶福好這口?”姚萍兒說完,掩著嘴笑起來。
“萍兒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劉慶福那兒是什麼樣的環境,你能不知道嗎?他哪兒供得起我吃穿啊?”小六兒連連叫苦,當初黑哥把她送給劉慶福她就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這劉慶福又老又醜,真是白瞎了她的大好年華。
其實小六兒打扮成這樣來見姚萍兒,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當日她目睹了黑哥對那個農村來的香秀兒的喜愛,那個香秀兒有什麼,不就是清純嗎?扮清純,她小六兒難道就不會嗎?在劉慶福處,她沒有機會再見到黑哥,正巧姚萍兒差人來叫她,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可一定要抓住。
姚萍兒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精致的楠木盒子,小六兒認出這是姚萍兒裝首飾的盒子,不禁眼睛一亮,再也挪不開眼睛。
“小六兒,來,看看有什麼喜歡的物件兒,盡管挑。”姚萍兒看到小六兒那貪婪的眼神,心裏鄙視極了,果然是沒見過市麵。
小六兒盯著盒子,姚萍兒緩緩打開盒子,各式各樣華麗高貴的首飾展現在眼前,這每一樣可都是價值不菲啊。
“萍兒姐姐,你這是……”小六兒雖然貪婪,但她也極為聰明,姚萍兒既然想送這些給她,那就一定是有求於她,她還要掂量掂量這些珍貴的物件值不值姚萍兒所求之事。
“小六兒,其實很簡單,我隻是想要一副墮,胎,藥,而已。”姚萍兒盯著小六兒,一字一頓地說道,臉上的表情陰鷙可怕。
小六兒嚇得後退一步:“萍兒姐姐你是要安……”
“噓……”姚萍兒將食指輕輕按在了小六兒的嘴上,“小六兒,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隻管告訴我,你是做,還是不做?”
小六兒以前隻知道姚萍兒陰險奸詐,卻不知道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居然敢算計安慕楠肚子裏的孩子,要知道那也是黑哥的孩子啊,這件事萬一敗露了,以黑哥的處事方式,她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小六兒權衡一下,不敢點頭答應。
她心裏也清楚,姚萍兒不是好對付的,如果不答應,她不會饒了自己,小六兒在心裏暗暗叫苦,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兩難的境地啊!
“小六兒,我知道你的顧慮,你隻需要撒個小謊讓劉慶福把藥配出來,剩下的事兒就跟你無關。你放心,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自然不會出賣你,你還怕什麼呢?”姚萍兒在小六兒的耳邊輕輕說著。
盡管如此,小六兒還是不敢答應,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小六兒皺緊眉頭,依舊沒有表態。
姚萍兒見小六兒如此反應,心下明白,小六兒是不想答應她了。
她冷下臉來,開始下最後通碟:“小六兒,你可要考慮好了,萍兒姐姐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不要讓萍兒姐姐生氣,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