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兒回到劉慶福那裏以後,天馬上就要黑了,劉慶福還沒有回來,天知道他每天在外麵瞎忙什麼,起早貪黑的愣是掙不了多少錢,怎麼就這麼倒黴,跟了這麼一個窩囊廢。
小六兒吐了口口水,暗暗罵道。
她想過偷偷弄死劉慶福,可是那孫子比猴兒都精,又懂得一些歪門邪道,還有黑哥撐腰,小六兒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抬起手,看著手腕上那條正泛著光芒的白金手鏈,這有錢的女人出手就是不一樣,上次的翡翠耳環,這次的白金手鏈,這姚萍兒還有多少寶貝兒?
真是讓她又羨慕,又嫉妒。
她姚萍兒有什麼?不就是有黑哥的寵愛嗎?不然她以為他是誰?不過就是一個婊|子而已!可是她的命好啊,得黑哥的寵愛啊,自己卻隻能伺候劉慶福那個老男人,這老天爺怎麼這麼不公平!
好在姚萍兒答應她,隻要她幫著姚萍兒把安慕楠肚子裏的貨給提早卸了,她就會在黑哥麵前進言,將她討回來,留在自己身邊。
這個姚萍兒,心狠手辣,卻也是性情中人,重義氣,所以小六兒決定相信她一回,隻要有一點離開這個破地方的可能,她都要試一試!
小六兒忽然想起下午那個出言挑逗她的男人,如果不是姚萍兒的傭人出現,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沒準這會兒自己已經在他的房裏了。
這一帶的男人,哪個她沒見過?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俊朗又帶著邪氣的?
小六兒承認,她有些按耐不住了。
她不由自主地往對麵的陽台望去,那裏空空如也,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小六兒歎了口氣,表現地有些失落,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還不錯的男人,就這麼沒了嗎?
小六兒陷入了一種說不出的惆悵。
騰飛律所的大門緊閉,裏麵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安慕希坐在律所大門前的台階上,火辣辣地太陽照在她身上,她覺得口幹舌燥,頭也有些暈,她從背包裏拿出礦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才稍微好一些。
自從她找到這裏的第二天,這裏就始終關著門,再也沒有開過。安慕希就一直在這裏守株待兔,可是已經連續好幾天了,那個人都沒有再出現。
安慕希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再次破滅。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她感覺眼前一片黑暗。
醒來的時候,安慕希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裏,手上打著點滴,她有些疑惑,自己不是在騰飛律所的門口嗎?怎麼會突然到了醫院?生病了嗎?可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啊。
“你醒了?”安慕希轉頭,看到蘇凱正坐在床邊,他看著自己,滿臉的擔心和焦灼。
“我怎麼了?”安慕希開口問道,她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
蘇凱沒有任何表情地看看她,對她說:“你中暑了,讓我看見了。”
安慕希想起來了,自己在律所門口坐著,漸漸地失去了知覺,原來是蘇凱把她送到了醫院。
安慕希覺得全身沒有一點力氣,甚至連說話都不想。
蘇凱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試著她的體溫,“我早就讓你不要去。”蘇凱略帶責備地說著,微微皺起了眉頭。
安慕希知道,雖然他的話冷冰冰的,但他是關心,擔心自己。
“我確定那個人他一定認識劉雲平,不然他怎麼會躲起來?我一定要等著他,一直等到他出現為止。”安慕希小聲地說。
“我說過幫你調查騰飛律所吧?”
“那你,調查到什麼了嗎?”安慕希追問著蘇凱。
蘇凱點點頭:“騰飛律所是一個叫王磊的男人開的,生意不溫不火,沒有其他的律師,我想那天你見到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這個叫王磊的人。我讓人找到了他的住處,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拜訪他。”
安慕希也不顧手上正紮著的針頭,忙撐著手臂想要坐起身,蘇凱眼疾手快,立馬阻止了她,責備道:“你這是幹什麼呀?你的身體好了是嗎?不要命了是不是?”
蘇凱的臉色很難看,安慕希很少看到他這麼生氣,一時間也有些怕了,乖乖地躺回病床,怏怏地說:“我已經沒事了,我想現在就去找他,萬一他再搬走了,那可怎麼辦?”安慕希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總算看到了一點希望,她不想再失望。
“如果他搬走了,我會再想辦法,總之,你先養好你的身體,身體沒有恢複之前,我不準你再到處亂跑。還有,你的舉動,我想已經引起了趙夢嬌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