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啦。”江曉言今天下班想起了要去江澤煥那邊幫媽媽拿點東西,剛一進門,就發現嫂子坐在地上,而江澤煥則是一身酒氣,對著地上的嫂子一陣拳打腳踢。
“出人命?出人命了才好呢,她死了,我也好得到一點保險補償,算是對我的償還。”江澤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嫌棄的看著地上一聲不吭的何蔚。
“站住,誰讓你進屋了?今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呢。”江澤煥見何蔚站了起來,拖著沉重的步伐就想要進屋,於是再次破口大罵。
“江澤煥,你鬧夠了沒有?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有本事你倒是離婚啊,就算離婚,我欠你的那些錢,老娘照樣不會少你一分。”何蔚冷笑一聲,連頭都沒有調轉過來,冷冷的說道。
張嘴說話的時候,這才發現,牙齦或許已經受傷了吧,就連說話都疼,咽下喉嚨的口水也帶著一股血腥味。
“離婚?離婚了你好去找你的那些情人是吧?我發現你這個女人真特麼的賤,你老公天天擺在家裏你不用,你卻去伺候外麵的那些野男人,你說,這婚,我會離嗎?老子耗死你也不會跟你離婚,休想!”江澤煥說著話,將茶幾上的空酒瓶掄起就朝著何蔚的方向砸過去,幸虧江曉言尖叫一聲,何蔚這才偏頭躲過了一劫,要不然,今晚,又得去醫院裏度過了。
“江澤煥,夫妻一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何蔚憋著一肚子的氣,仍舊隻是淡淡的說道,她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改變現在的局麵,更沒有辦法擺脫這段不幸的婚姻。
說完便不管江澤煥任何的反應,直接回屋,鎖門。
反正自從半年前結婚之後,二人從來都是分房睡,偶爾江澤煥喝醉了或者心情好會回屋睡一晚,但是那樣,通常何蔚都是通宵失眠,要不就是自己被他打一頓或者罵一頓,要不就是他溫柔的摟著自己,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幹,就那樣靜靜的躺著。
有時候何蔚在想,江澤煥是不是有多重人格?是不是患有精神病?可是這些問題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那些問題的結果,對於她的生活狀態,並不能起到半點的作用。
第二天,太陽還是照常的升起,江澤煥一向比何蔚都起來的早,何蔚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從樓下油條鋪將早餐買了回來。
“何蔚,洗手吃飯了,來來來,你最喜歡的豆漿油條,我最喜歡的小籠包,開動了哦。”江澤煥看到何蔚那紅腫的雙眼,還有稍微有點腫的有臉,心中一陣疼,於是乎立馬殷勤的喊道。
“你先吃吧,我洗漱了就來。”何蔚淡淡的說道,早已經習慣了睡一晚之後他的反差。
“老婆,昨晚對不起。”吃過早飯,江澤煥將何蔚的包搶了過來拎在手上,然後另一隻手牢牢的牽著何蔚,小聲的說道。
何蔚動作一愣,隨機也淡然,搖搖頭,“沒事了。”本來想要掙脫他的大手,可是無奈力氣太小,隻能任由他死死的牽著。
讓她呆愣的原因主要是,以前他對自己動手之後,雖然第二天也會對自己很好,會很溫柔很殷勤,可是從來沒有說過對不起,她一直以為,他睡一夜會自動失憶,會忘記了自己前一天晚上幹了什麼,看來他並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