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前倨後恭(1 / 2)

這個問題,他真的沒想過,此時他試著站在紅杏的角度來考慮問題,貌似自己似乎的確有點過分。呆滯了半晌,李安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紅杏也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可惜,她麵對的是一個不懂感情,不懂女人的山野小道士。

時間,總是用來虛度的,反正在這種情況下,李安做不到拍拍屁股扭頭走人,隻能歎了口氣,留下一句話,便下了樓。

“我下去拿點吃的。”

聲音不再冰冷,而是多了一絲溫柔,看著李安出門的背影,紅杏忽然坐起身子,臉上原先的沮喪難過恍若不存在,卻是帶著一絲慶幸。

她真的隻是因為心裏頭難受,才會出來借酒澆愁,但她敢發誓,剛剛的所有話都不是她要說的,因為她不敢肯定心裏話說出來後,會不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不敢現在看來,李安並沒有什麼太過激的行為,反而語氣和眼神多了一絲愧疚。

與此同時。

蔣誌龍和武子明兩人正坐在一樓的辦公室內,商量著事情。

“媽的,你能不能說一句實話,動手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人?”武子明鐵青著臉,沉聲質問著蔣誌龍。

蔣誌龍說道:“我要是知道他是什麼人,就不用兩次挨打了,不過你看他的樣子、穿著都很普通,但是打架的厲害程度,完全不是我們可以明白的,你覺不覺得他...”

蔣誌龍的話聲音很低。

像是在說一件不該他們討論的事情一樣。

武子明臉上的鐵青變成了蒼白,驚懼道:“我草,你別嚇我,他要真是那種變態,對我們來說可就全完了,你有證據嗎?”

蔣誌龍顫抖道:“證據?哪裏還要證據,武哥,你沒發現嗎?他手裏拿著的是什麼?”

武子明咽了咽口水,忽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自我安慰道:“不會的,那些人怎麼會來酒吧,根本不可能,再說了打架厲害,還帶著劍,說不定隻是巧合,隻是個臨時演員呢,不可能是他們。”

蔣誌龍哭了,聲淚俱下,在武子明不解的眼神中,指了指他的臉,說道:“武...武哥,完了,我們真的完了,你的臉,你的臉上有個字,有個字啊。”

臉上有字?

武子明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臉,卻什麼也摸不出來,隻能感覺很腫,很痛。

“什麼字?你他媽的快說啊!”

“道...是個道字...”

蔣誌龍軟在地上,嘴裏一直嘀咕著兩個字。

完了。

完了...

“道?道...”武子明隻覺得腦子裏劈啪作響,喃喃道:“道字怎麼樣?劍上刻著字不很正常嗎?有個字怎麼了?”

“道宗啊!武哥!”

蔣誌龍見他還在自欺欺人,不由大聲吼道。

武子明再也沒有力氣說話了,麵若死灰的從沙發上滑到地板上,哥倆對視了一眼,忽然抱頭痛哭,他們怕了,真的是怕了。

“咚咚。”

房門敲響,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

“經理,那個...”

“媽的!有屁就給老子放!沒事就給我滾!”武子明狀若瘋癲,嚇得門外的吧台小妹身子一個哆嗦。

“不不,有事,他,他想要些吃的,就是打..打...”剩下的話,吧台小妹硬是沒敢說完,但是她的意思很明顯。

揍了經理的人下來要吃的了?

辦公室內的男人哭泣聲戛然而止,在吧台小妹搖擺不定的心情中,下一秒辦公室門猛地被打開,兩個臉上腫的像是個豬頭一樣的男人衝了出來。

他們的眼神用放著紅光來說都不為過,嚇得吧台小妹險些哭出聲。

“人在哪?人在哪!?”武子明的內心在大吼著,目光頓時停在一個男人身上,不是李安還能是誰?

仿佛約定好了一樣,武子明和蔣誌龍飛一般的跑了過去,看得李安有些不解,隻是沒有準備出手,因為在這兩人的身上沒有要動手的跡象。

反而...有種古代的太監急著向皇帝獻媚的感覺。

四周的男男女女重新圍了過來,他們以為神色猙獰的武子明兩人是來報仇的,可下麵的一幕,就讓他們驚掉了下巴。

“你們...幹什麼?”

李安話音剛落,武子明兩人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下,撲通跪在地上,哆嗦著嘴皮子,硬是說不出話。

“還沒過年呢,你們這樣我可沒有紅包給,我下來是要買點吃的,那個小妹妹說他不敢賣給我,所以我讓她去問問你們,如果不賣的話,我就出去買,用不著跟我耍什麼詭計。”李安端著一杯絕情酒,心中全是紅杏所說的話,此時在喝這絕情酒,倒是沒有原先的難以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