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巧了,我也喜歡玩遊戲,那不如大家坐下來玩一場痛痛快快的遊戲好了。”
突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之中。
李安大踏步向著客廳走來,看都不看悄悄後退的宋晴,轉而對著範小文笑道:“小文姐,我回來了。”
“姐夫,嗚嗚。”範詩音像是找到了回家的路的孩子,直接撲到他的懷裏,哇哇大哭:“姐夫,你怎麼才回來,她們欺負我,我哥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你送給表姐的玉佩也壞了,我好想你,我以為我要死了,嗚嗚。”
範詩音前言不搭後語,哭的更是七零八落。
李安抱起這丫頭,不知為什麼,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不禁柔聲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不過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們,天王老子都不行。”
“嗯嗯!”範詩音的小臉上全是眼淚,委屈道:“姐夫,你快救救我哥吧,他好像被人給下毒了。”
李安點了點頭,和範小文對視了一秒,無言而笑。範天威卻是鬆了口氣,望著突然闖入的男人,心情難免有些起伏。
他就是詩音所說的高人?
模樣不咋地啊,似乎還沒自己帥,衣著也很簡單,不過氣質貌似的確不凡,範天威注視著同樣在打量自己李安,臉上露出一個苦笑。
李安隻是望了範天威一眼,想也不想,百分百是屍蟲搞的鬼,不過是小把戲而已,死不了人。
安慰了範詩音一句,李安便拍了拍腰間,淡淡道:“守住門口,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去,我今天要玩個痛快。”
言罷,頓時一顆通體幽黑的珠子淩空飛起,恍若流星一般,在他的頭頂停住,散發出微弱的腐朽氣息。
沒錯,就是腐朽。
他實在想不出應該用什麼詞語能夠形容。
那是一種曆經無邊無際光陰後,所沉澱出的氣息,上次在森林公園的爆炸下逃生的原因,就是靠著這顆收魂珠。
在那次爆炸後,他發現收魂珠好像有什麼禁製被爆炸衝擊打破了,裏麵的剩下的十一名鬼將身上仿佛全都沾染上了腐朽氣息。
可惜,除了看起來更讓人心悸外,他沒發現有別的用處,興許是那股腐朽氣息還不夠濃厚。
“十二!你還活著?”
十二的身影剛從珠子內飛出,便化作流光落在門外,依舊是那副白衣勝雪,持劍而立,幽靜淡漠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聞言,十二稍稍抬起頭,看向了滿臉激動的範小文。
“活著?”
十二搖了搖頭,“幾百年前,我就死了。”
“鬼...鬼將!”宋晴跑的速度最快,結果險些撞到守在門口,十二的長劍上,看著近在咫尺,透著寒光的劍刃,宋晴隻覺得整個人都要窒息了,一邊倒退一邊喊道:“師兄救我!”
“拚了!”
“...”
敖子平和白元剛想動手,那柄長劍便擦著他們三人的腦袋劃過,帶起一縷縷頭發飄在地上,他們震驚了。
因為在他們的視線內,鬼將根本就站在原地沒動,難道他的速度已經快到那種地步了?
敖子平哆嗦著嘴皮子,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敢養鬼!要是傳到道上,你肯定要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白元冷靜的大腦已經當機,說出了這麼一句讓他後悔不已的話。
李安嘲諷道:“說的沒錯,我這也算是違反了規矩,不過隻是你們幫我保守秘密,我就不用擔心被人知道了啊?”
白元臉色一白,他的皮膚本來就很白,渾身沒有三兩肉,聞言竟然踉蹌的險些站不穩。
敖子平的腦子比較直,他不怕和李安鬥法,但是沒說他敢和鬼將動手,這樣級別的陰魂恐怕隻有觀主才能對付。
“都是誤會,誤會,你放心,我們就是來帶走青蒿的,他不長眼得罪了您,還做了這麼多錯事,現在死了一了百了,我們把人帶走就行了,保證不會泄露您任何的秘密,您看,好不好?”
敖子平臉上堆著笑,此時前有老虎後有狼,還是先委屈求全保住性命最重要。
白元歎了口氣。
保證?
拿什麼保證?
宋晴是直接失去了思考能力,腦子裏閃過的片段全是李安用石子劃開青蒿眉心,奪他陽壽的那一幕,更可怕的是,當著那麼多人,自己被嚇得跪在地上,她好不容易擺脫心理陰影,本想著出來散散心,結果竟然又見到了。
“嘿嘿,你們想的美,隻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你們死定了。”範詩音乖巧的像個小兔子,忙前忙後的端茶倒水,又給李安捶著腿,看得範天威心如貓爪,他可是親哥啊,怎麼感覺這小子才是親生的?
再看小文的舉動,雖然無言,但是卻坐在他旁邊,兩人仿佛都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