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毅沒有繼續說下去,平和的臉上,此時寫滿了哀愁。
金錢,權利,背景,他從未有像今天這樣迫切的希望得到,背景是天生的,父母無錢無勢,能靠的隻有自己,什麼江湖道義,什麼忠孝兩全,他連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憋屈,空前的憋屈險些把他逼瘋。“我一定會娶你,我發誓。”沉默了很久,付毅長舒了口氣,望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謝涵涵,推門而去。
毅哥,對不起。
謝涵涵幽幽一歎,撿起地上的藥酒碎片放在手裏,進了浴室。
早上六點,天才蒙蒙亮,濃濃的霧氣像是深不見底額深淵,籠罩著兩個人的心。付毅緊了緊身上的棉襖,快步向著長興集團走去。
他現在這幅姿態,已經沒法回家了,落魄的比喪家犬好不到哪去,唯一的一張銀行卡餘額不超過四位數,如果不混出個名堂,不如一死了之。
“毅哥,今天來的這麼早?”白毛喝著豆漿,啃著油條,看到他過來,連忙起身笑道:“保安室的衛生我都搞好了,毅哥,來一塊吃點吧?”
“李大哥最近有回來嗎?”付毅還真有點餓了,坐在桌子上,端起一碗豆漿咕咕就見底了。
“哦,李道長啊,沒呢,一個多月也沒看到,電視裏不是都貼尋人啟事了嗎,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得罪人了,被人給...”白毛遞過一根油條,壓低聲音,滿臉都是八卦的表情。
付毅沒吭聲,但是很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便把他們給嚇到了。
“我得罪的人不少,想殺我的更多,可惜我這個人命硬。“
“李大哥!”付毅手裏的油條掉在地上,看著背著範詩音,正站在門外滿臉危險的李安,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白毛尷尬的想死,怎麼他就這麼巧啊?
他不是付毅,體會不到付毅的心情,在他的心中李安的地位絕對不比吳能差,這是一位可以脫生死的兄弟。
“好久不見,兄弟。”李安也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把還在熟睡的範詩音放在沙發上,苦笑道:“這丫頭喝了不少酒,我沒時間照顧他,想來想去也隻能來公司找你們幫忙了。”
“嘿嘿,你們聊,我去買點酒。”白毛想做點事,把剛剛的尷尬抹掉。
“胡鬧,公司裏不能喝酒,你忘了?!”付毅訓斥道。
“這...”
“沒事,都是自家人,有我這個副董在,沒人敢說什麼。”李安笑了笑,喝酒啥的不重要,關鍵是付毅這小子的神色不對,眉心的運勢也不太對。
“拿著,天涼了,多弄點好菜。”李安毫不客氣的從範詩音的兜裏掏出剩下的一遝錢,拍塞給了受寵若驚的白毛,“快去快回。”
保安室的空間不大,勝在五髒俱全,很快茶幾上就擺滿了十幾碟熱氣騰騰的菜,不少保安隊長也都來了,吳能因為家裏有點事,請了三天假,保安隊長暫時由付毅幹著。
“副董,這是剩下的錢。”白毛可不敢玩什麼中飽私囊。
“留著給兄弟們添件衣服。”李安揮了揮手,笑道:“都別傻愣著,一塊來吃,這大早上的都辛苦了,放開了吃,千萬別客氣。”